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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阈野…”

    她一遍遍的唤着,抱着他开始流泪。

    “阈野…”

    室内安静,厉少席抚着胸腔,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床沿。

    坐在床边,给她盖被子时。

    手臂被她抱着。

    她一遍一遍的喊着厉阈野的名字。

    她的手很烫,很烫很烫。

    厉少席知道,她是发烧烧昏了头脑,还做了梦。

    她在梦里一遍一遍的喊着那个男人的名字……

    “阈野……别、别走……”

    厉少席忽然感觉胸口喘不过气。

    从未觉得胸口这样痛过。

    比那一夜,被她用一把匕首扎进胸腔还要痛。

    *

    云栀意病了。

    高烧四十度一直不退。

    她沉睡着不肯醒来。

    房间里的医生换了一批又一批。

    她烧得满脸通红,嘴里时不时说着梦话。

    “厉阈野,你那么狠,什么男人敢碰我?”

    “蔓蔓,蔓蔓……”

    “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

    “蔓蔓,我遇到一个很脏,很恶心的男人。”

    “厉家的男人克我……”

    “冷,好冷……”

    ……

    云栀意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厚厚的被褥。

    全身发软,四肢无力。

    她侧过头。

    发现右手正在输液。

    除此之外,手腕上还戴着一只昂贵的翡翠镯子。

    镯子?!

    她看向前方的实木大床和巨龙木雕。

    顿时嫌弃的将镯子往墙上一撞。

    哐当!

    镯子四分五裂,摔在地上。

    “不喜欢?”

    窗前传来声音,她才惊觉发现,厉少席一直坐在那。

    他半靠在椅子上,养精蓄锐地慵懒模样,眸色有些猩红的盯着她。

    他打了个手势。

    门外的佣人端着精致的礼物盒走了进来。

    “你自己挑挑看吧,喜欢什么生日礼物。”

    她的目光掠过去。

    里面好几只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翡翠手镯,还有手链,也有宝石镶嵌而成的戒指……

    她伸出手去触摸。

    假装不小心似的,故意掀翻了珠宝盒,所有东西滑落在地,几只镯子应声而碎。

    谁稀罕他的礼物!

    佣人连忙打扫,清理碎片。

    厉少席走了过来,坐在床边,一把扼住了她的左手腕。

    “除了那条手链,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放手!”她挣扎。

    唇间隐隐溢出一字,“脏…”

    她的声音很细,很小,可是他听的一清二楚。

    她说他脏。

    在梦里也是这样说的。

    他松了手,又命令佣人重新取来一个精致的珠宝盒。

    这次不给她挑了。

    直接将一串珍珠手链戴在她的左手上。

    云栀意伸手去摘,“我不喜欢!”

    “别逼我把它焊在你的手上!”他意识到自己说话重了,后又放柔了声。

    “就像刻在你手上的字一样…”

    “……”

    云栀意盯着手上的【席】字

    屈辱感又袭上心头。

    她迟早。

    迟早要把这个字,这块肌肤割了……

    看着碍眼!

    她的愤怒全然写在了脸上。

    她好像真的不喜欢珍珠。

    厉少席只好抓着她的手,将珍珠手链取了下来。

    将一条k金和宝石镶嵌而成的手链戴在她手腕上。

    云栀意依然挣扎,伸手就要去扯那条手链。

    恶心,真恶心!!

    她不要,她才不要戴他送的东西!!

    “还不喜欢?”厉少席又将她的手链扯了下来。

    最后。

    将一个大金镯子扣在了她的手腕上。

    “………”??!!

    云栀意崩溃。

    她整个人都是崩溃的…

    ……

    外面天寒地冻,四处冰封了。

    房间燃起了炭火。

    厉少席的伤势恢复得慢,冬天的确不利于养伤。

    “大嫂。”

    下午,他半靠在床头。

    “我让人给你做了旗袍,你以后就穿旗袍吧,配着外套。”

    “……”

    云栀意没来得及吭声。

    就见佣人们拿着托盘走进来了。

    上面的旗袍很秀美华丽,做工精细。

    他是通知。

    不是商量。

    之前让人给她的衣物,全是jk那种类型的。

    可是旗袍有开叉到大腿的款式,布料虽多了些,却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看向男人,开了口,“我想穿高领毛衣,配厚裤子,大棉袄。”

    “……”他的目光掠过女人,“不用出去外面,不用受天寒地冻,屋里而已,你不用穿那么多。”

    云栀意却嘲讽笑了,“你不是说下雪了吗?可以带我去外面看看雪吗?”

    “你喜欢看雪?”

    “喜欢。”

    “行,那你穿好衣服,我带你去。”

    …

    云栀意穿了旗袍。

    佣人给她拿来厚厚的丝袜。

    又给她加绒加厚的长款毛外套。

    外面果真下雪了。

    她跟着厉少席乘坐专用电梯,前往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