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袚灾祛秽【蛇X人,兄弟3PH】》 01兽医与蛇 南城冬夜,罕见地下了一场特大雷暴雨,电闪雷鸣的气势仿佛要将天幕撕碎,直至凌晨雨势才渐渐弱下去。 早上路边还有大片未完全退干净的深深浅浅的积水,伴着寒风,湿冷的空气顺着脖子不停往衣服缝里钻,苏羽薇打着哈欠,心里一百个不情愿,也还是老实穿上雨靴,裹紧大衣慢悠悠走到村口的菜鸟驿站,扫码,开门,将昨天没来得及取的七八件快递取了出来。 毕竟这些快递里的全都是活物,都是病得奄奄一息的龟。 南城地处岭南中部的位置,冬天时冷时热,导致家养的宠物龟处于一种既无法冬眠又因气温不够高而无法完全消化食物的状态,但有不少养龟人会忍不住在天气回暖的时候给龟喂食,或者直接将它们拿出水晒太阳,从而导致龟肠胃炎,肺炎的患病率大大增加。 所以这段时间在她的评论区求助的人很多,找她给龟治病的也很多。 苏羽薇给宠物治病看病从不收取费用,主人家只用掏邮费将宠物寄过来 ,或者直接开车将宠物送去她所在村镇的村子口,治好后她还会自掏腰包将宠物送回去 。 这使她在南城这一地界的异宠玩家中口碑很好,其中还有好几家蛇,龟,观赏鱼的养殖户觉得她医术高明,想请她去做专业兽医。 不明真相的人夸她人美心善,只有她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无奈。 她原本是富二代,含着金汤匙出生,家族资产数亿的那种,但在她十六岁那年,先是自己父亲苏铭的生意受到接二连三的打击,被商业伙伴算计,被亲近的下属背叛,再接着,爷爷苏平昌,母亲周蔷,哥哥苏羽鸿相继意外横死。 变故来得太快,短短两月就让苏羽薇仿佛从天堂直坠地狱,更残忍的是,处理完哥哥的后事后,烟酒不沾注重养生的苏铭也莫名其妙患上了胃癌,检查出的时候已是晚期。 苏铭原本是怀疑自家太富贵遭了小人惦记,但多次报警和调查无果后,他似乎是逐渐明白了什么,花了自己破产后千辛万苦保留下来的大半身家请来了一名大师。 彼时被化疗折磨得形销骨立的苏铭在病房里跟大师足足聊了大半天,才将老实等候在苏羽薇喊进房间。 “薇薇,爸爸快撑不住了,但是你要好好活下去,你的妈妈,哥哥,爷爷,他们在下面也不会希望早早见到你,他们都跟我一样,希望你能好好活下来。” 苏铭干枯的手握着苏羽薇的手,没什么力气,像是交代自己的临终遗言。 “所以,接下来你一定要按照张大师说的做,不要想着刨根问底,不要想着替我们报仇,这些诡异的力量不是普通人的能力所能对抗的。” “薇薇,活下来,这是爸爸的愿望。” “我知道了,爸爸。” 苏羽薇双目通红,不想让苏铭太过担心,死死咬着牙才不让自己掉下泪来。 苏铭冲着苏羽薇身后的张大师点点头,张大师立刻打开一直拿在手心的小盒子,从里拿出一块串在红绳上的纹样诡异的血玉让苏羽薇贴身佩戴。 “苏小姐,你们本该是命中带福的大善之人,只是有人将上千恶灵的孽因强行加诸在你们苏家一族的血脉上,所以不管是苏家三代,还是你入了宗祠的母亲都会厄运缠身,在阳寿未尽时遭受夺命之灾。” “是谁,跟我们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话说到一半,苏羽薇才反应过来刚才答应了苏铭什么,她扭头看向病床上形容枯槁的却仍用温柔慈爱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苏铭,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 “薇薇,不要问了。” 苏铭摸了摸苏羽薇的头,话语中带着哀戚。 张大师见状,目露怜悯,叹了口气主动帮苏铭解释了几句:“苏小姐,这份诅咒力量太过强大,我不能提及下咒人名字和身份,不然连我自身都会牵扯进这厄运之中。” 说着 ,他又将血玉亲手带在苏羽薇的脖子上:“这块玉可以蒙蔽它们,让它们不再主动对你出手。” “只是从今往后,苏小姐需要主动破坏自己的运势来化解它们逸散出的厄运。” “不管是财运,还是健康,亦或是事业学业……” 张大师苦笑了一声 :“至于要牺牲到什么程度,还得请苏小姐以后自行决断,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事情,已经超出我能力太多太多了。” 摸着胸前的血玉,苏羽薇垂头久久沉默。 心愿已了,苏铭撑着的一口气终于散了。 苏羽薇一人完结了苏铭的后事。 再次回到学校上学,一个月之内被高空坠物砸中两次,一次见血,一次脑震荡,被同学失控的自行车撞了三次,次次都会让软组织严重挫伤。 像摔跤,喝水吃饭被呛气管,指甲无意间被硬物撬翻,不贵重但也不便宜的小物件无缘无故丢失……类似的小事简直数不胜数。 吃够了教训,苏羽薇加大力度地主动“倒霉”。 比如考试写一半就趴桌睡觉。 比如生理期洗冷水澡加重痛经。 比如特意跟诈骗犯聊天,装作被骗的样子给诈骗犯打钱。 果然,苏羽薇发现自己学业越差,破财越多,再有规律地生一些小病,虽然还会时不时倒霉一下,但基本就可以避免遇见那些比较凶险的血光之灾。 她也不是没想过通过做慈善的方法破财,但有一次班会,她给同校的白血病同学捐了一百块之后,马上从楼梯上摔了下去,直接把腿摔骨折了。 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苏羽薇才想明白,做慈善不是破财,是功德,是能增加自己运势的,所以这一遭她自然而然承受了厄运的反噬。 活着好难。 但既然答应了父亲,那么她就必须好好活着。 磕磕绊绊上完高中,苏羽薇以高考缺考一门,漏写语文作文的成绩上了一所大专,特意填报的兽医专业。 高三时她就发现了,给好人捐钱叫做慈善,给坏人打钱是破财,而给别人的宠物花钱,似乎也算在破财一列。 起因是周末她在街上见到条油光水滑,带着项圈,一眼就看出是别人家跑丢的狗。 那狗似乎是饿狠了,一见面就跑过来扒拉人的大腿讨食,苏羽薇被缠得没办法,先是买了两个茶叶蛋喂它,再买了两个肉包子喂它,然后又去麻辣烫店下了一大碗清水麻辣烫喂它。 大狗吃得心满意足,更黏她了,好在在傍晚十分主人就找了过来,千恩万谢想给苏羽薇钱,吓得她连连摆手拒绝。 本来还有些忐忑自己会不会遭反噬,但一连三天似乎都没什么大问题,又上网查了查,才知道在法律上宠物的定义是个人财产。 苏羽薇懂了。 宠物是主人的财产,给别人的宠物花钱,相当于给别人添钱,似乎……也属于另一种意义上的破财。 所以自己当兽医,自己掏药费给别人的宠物免费治病,不就是相当于得了个长期稳定破财免灾的方法吗?而且只要不收钱反而倒贴钱,自己就不用担心事业运势太盛遭到反噬了。 这个一举两得的方法简直不要太好,以后再也不用给那些诈骗犯打钱了。 苏羽薇就这样成了个兽医。 奈何猫狗兽医太卷了,比起她这个单打独斗的专科生,主人会选择更正规的宠物医院,况且圈子里还闹过不少以治疗小猫小狗为借口的诈骗,诈捐的事件,小猫小狗的主人对于她这种不正规的兽医就更警惕了。 所以苏羽薇选择了爬宠这个更小众一些的赛道。 这么一干,就是两年。 大专一毕业她就回了农村老家,这里消费水平低得可怕,精打细算之下父亲留下的钱也足够苏羽薇用于正常生活和“破财”一辈子了。 晃晃悠悠地拉着满当当的小拉车从菜鸟驿站返回家中,路边的杂草从中似乎有什么金灿灿的东西蠕动了下。 苏羽薇晃晃脑袋,确定不是自己起太早脑子不清醒花了眼,探头过去一瞧,哟,这鳞片,这皮肤,八成是条白化黄金蟒。 暴雨过后的路面上有许多被打落了的树枝,苏羽薇随手捡起一根扒拉那片草丛,发现明显是幼体时期的黄金蟒外围还盘踞着一条体型更大的蛇,鳞片漆黑,即使在阴天的自然散光下,也能反射出绚烂的七彩光泽。 太漂亮了。 只是这大黑蛇并不是常见的黑王,玉米,网纹蟒之类的无毒宠物蛇,那独特的蛇头及其头上的鳞甲排列让苏羽薇一眼认出,这是条危险的眼镜王蛇。 眼镜王蛇,别称过山峰,剧毒,且排毒量超大。 从这这两条小家伙的皮肤看,明显是经过人工培育出来的变异品种,有主,只是不知是被遗弃了,还是不小心弄丢了。 要是其他村民看见,八成会被拿去炖蛇羹的吧。 苏羽薇心一软,把已经冻僵了的两条蛇捡回了家。 02妖邪 不少爬宠主人会因为宠物因为疾病或者意外造成的品相损坏而弃养,有些主人将宠物寄给苏羽薇后,即使治好,也不会再接纳这些残次的小家伙。 因为腐甲导致龟壳坑坑洼洼丑得不行的拟水龟,繁殖期被母龟连带着生殖器和尾巴一起咬掉的公龟,尾巴尖磨损或发育异常的蛇,瞎眼或断尾的守宫和蜥蜴,甚至还有一只主因喂养麻烦加热过冬费电而弃养的暹罗鳄。 总之,现在苏羽薇家的一楼简直是一个大型被遗弃宠物收容所。 遇到这种情况,不管原主人回不回复,她总会习惯性地复制粘贴一份“寄养协议”给原主人,表示这个宠物的所有权还是原主人的,自己只是免费代养,原主人什么时候想要回去都可以。 回到家后,苏羽薇快速检查了捡来的两条蛇,除了浑身僵硬外扔对外界的刺激有微弱的反应,皮肤上没有寄生虫,检查口鼻后也没有感冒肺炎的症状。 从堆积着各种杂物的一楼卧室里翻出两个饲养箱,装上温控后将分别黄金蟒和眼镜王蛇一蛇一箱放了进去,调试温控,让饲养箱内的温度以半小时1℃的速度缓慢上升。 眼镜王蛇的主食就是蛇,要是把这一米多的小黄金蟒跟它放一起,等眼镜王蛇醒了,还不得将小黄金蟒当成辣条嗦。 做完这一切,苏羽薇拍拍手,将失物招领信息发送到各大同城爬友群,便开始拆堆在小车上的龟龟快递,按照龟龟的症状和主人信息用医用记号笔在龟壳上写好标签。 然后该加温的加温,该打针的打针,该灌药的灌药。 有一只可怜的黄缘龟因为冬眠的土壤有污染源,全身性腐皮加上败血症,看着只剩一口气了,得先把烂掉的皮肤用沾了碘伏的棉签一点点擦下来,全身性消毒后找到血管注射抗生素,再放入饲养箱的湿布中慢慢加温听天由命,扛得过就能活,抗不过只能收尸了。 八只病龟让苏羽薇一直忙活到中午,抬了抬酸痛的脖子。 其他正在治病的或是寄养在她这的爬宠,按照平日来说这个点早扒拉饲养箱了,今天却诡异地,很安静。 苏羽薇皱了皱眉,拿出今早就开始解冻的冻干乳兔乳鼠鹌鹑和一些饲料虫子准备喂食。 那只看见食物张嘴就炫的断手泽巨蜥今天安安静静缩在角落,用镊子将鹌鹑戳到她嘴边也毫无反应。 还有几个玻璃缸里的热带龟,原本人一走进就扒拉玻璃缸疯狂拍水,今天也躲在躲避里,除了必要的换气就是不出来。 就连养在厕所里的那只肥肥的暹罗鳄,明明水温一如既往都在适宜的28℃,他整只鳄也都是恹恹的。 苏羽薇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些小家伙看着也不像生病了啊? 正在疑惑时,安静得只有加热器运作的轻微嗡鸣声的大厅有窸窸窣窣的细微响动传来。 那只快接近三米长的眼镜王蛇已经醒来,腹部的鳞片与垫材摩擦声在大厅显得格外清晰。 他先是慢条斯理地喝了些水盘里的水,然后沿着饲养箱的箱壁缓缓爬行了一圈,将身子立了起来,吐着信子,盯着苏羽薇细细打量。 暖黄色的太阳灯的照射下,绚烂的黑色鳞片仿佛镀了一层流火,蛇是没有眼睑的,但原本无机质的,涣散的金色蛇曈此时清醒了过来,正用看猎物的危险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像贪婪的大型猛兽,像追逐猎物的猎人。 这种近乎于人类一般的眼神出现在一条蛇上简直太诡异了,让苏羽薇的后背不自觉地泛起一层细密的冷汗。 “不是吧,是我疑神疑鬼想多了吧……” 自我安慰了几句,咽了咽唾沫的苏羽薇走进饲养箱,敲敲便于饲养箱上便于观察宠物的玻璃门。 相比起蟒蚺这些体型较为粗壮的蛇类,眼镜王蛇的身量是更加纤长优雅的,三米的躯体缩在这个一米五规模的小小饲养箱内不仅不显得逼仄,蛇身耸立起来时,蛇信隔着玻璃在苏羽薇眼前扫过,反而还让她有了一种自己才是被一直注视着的笼中鸟的错觉。 直觉告诉苏羽薇,今天家中爬宠们的怪异行为全都拜这只眼镜王蛇所赐。 这只蛇是不是有点子邪性了。 要把他丢出去自生自灭吗? 苏羽薇的兽医生涯里,医治过的蛇也有上百条,包括最便宜常见的玉米蛇,大几万身价的变异品种,还有鳞片色泽跟眼前的眼镜王蛇很接近的黑金童网纹蟒。 但不得不承认,这条蛇是她见过的所有蛇里,最美丽的。 她舍不得。 苏羽薇甩甩头,想把脑子里莫名升起的奇怪想法和情愫甩出去,饭都顾不得吃连忙拿出手机查看信息。 她发的失物招领故意抹去了蛇的体长和色系,让失主私聊,为的就是不让贪小便宜的人冒领宠物。 论坛的后台私信和群消息已经99 +了,苏羽薇一条接一条地看过去,私信里没一个自称主人的家伙能把基本信息说对的。 思索再三,苏羽薇还是将饲养箱连扛带拖地搬进三楼的一个空置房间里。 至于剩下的那条黄金蟒,即使饲养箱内的温度上升到了26℃,仍旧是恹恹的,肌肉有些松弛显得软趴趴。 苏羽薇摸了摸他,冲了些爬宠专用的肽粉,再加了一滴电解多维,掰开蛇嘴用软管将这些营养液强灌了进去。 果然还是无毒蛇最好欺负啊。 *** 凌晨两点。 饲养箱玻璃门的锁扣就自动打开,那只眼镜王蛇居然不顾饲养箱之外的寒冷,径直爬了出来,所经之处的门居然像是被无形地力量操纵,即使上了锁,也自动打开,方便他通行。 苏羽薇正抱着被子在房间里睡得正熟。 太香了。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香了。 眼镜王蛇爬上床,蛇头在苏羽薇裸露的脖颈和脸颊上轻轻蹭着,蛇信中上下颤动,贪婪地捕捉她散发在空气中馨香。 要是眼镜王蛇此时还能保持人形,一定能看得见他上下疯狂滑动的喉结。 昨日他本将化蛇为蛟,可天道将他视为邪魔,足足降下了四十九道天雷。 每一道都是奔着打碎他神魂来的。 好在他收养的弟弟为他抗下了最后一道,不然他恐怕就要灰飞烟灭。 眼前正在无防备地熟睡着的女人,身上居然缠绕着无比深重的业障与秽气,仿佛数百年前在战场上斩杀了千万人的将军,又像那些手下冤魂无数的恶业缠身的奸佞,这对他来说简直是无上的美味。 已经好久没吃到过这么美味的灵魂了,很早以前,他就喜欢用交易的形式,勾起这些人心中的贪念,无止无尽,欲壑难填的人最终都会自愿将灵魂献上,成为他的盘中珍馐。 这种业障深重的人,大多都有诸如天煞,天魁,将星这种本身就极为凶悍或贵重的命格,于他而言,大补。 而苏羽薇除了福运比普通人强上一些,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要不是身上那块用二十年的寿数与半身精血炼制成的血玉,她早就死了。 眼镜王蛇只浅浅地吸食了几口秽气就无奈停下。 他现在太虚弱了,只能炼化一点点,不然他也会承受这些业障的反噬。 一楼的饲养箱,黄金蟒的头上还开着一盏小夜灯。 温湿控制器将饲养箱内的环境控制在最适宜蛇类生存的范围内。 “大哥……” 还在箱里软趴趴躺着的黄金蟒见自己的养兄从楼上爬了下来,隔着一道玻璃将好不容易恢复一些的灵气缓缓渡入自己的身体,挣扎着想要抬起头,却又只能无力垂下。 “你太虚弱了,好好养着吧。” 眼镜王蛇吐了吐蛇信,注入完最后一点灵力,腹部的鳞片摩擦着大理石地面 ,反身爬回黑暗的阴影中。 03祥瑞 七天了,苏羽薇还是找不到这两条蛇的主人,但她也不想报警或是上报林业局。 爬宠交易本就涉及了很多灰色地带,许多法规还是模糊不清,即使这两条蛇的花色并不像野生环境能产生的,大概率是人工选育的后代,但如果没有资格证,私人饲养仍旧犯法。 黄金蟒是缅甸蟒的白化变异品种,野生种群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像救下来的这一条,蛇曈鲜红,躯体底色莹白没有杂色,鳞片上的金黄斑纹均匀且艳丽,这样的品相在蛇贩子手上至少能卖到五位数。 而另一条是苏羽薇从未见过变异眼镜王蛇,野生的成体眼镜王蛇体色大多是黑褐,黑灰,腹部呈浅色,根据地域分布的不同一些的颈部和身上会带有斑纹,没有一条像这只一样,通体纯黑,将他培育出来的主人一定花了大功夫。 这么珍贵的两条蛇,主人怎么舍得遗弃他们? 可要是不幸丢失,那为什么她的失物招领都在本地爬宠论坛挂了那么久,各个群里爬友都把群消息扩散到外省了,来认领的依旧全是想钻空子的。 想不通,那就不想了吧。 苏羽薇逗弄着小黄金蟒,发现这个家伙非常乖。 可能是灌下去的营养液有了效果,他的精神肉眼可见地一天比一天好。 幼蟒适宜的喂食频率是一周两次,在第五天苏羽薇用冻干鹌鹑诱食时,小家伙很配合,乖乖吃了五只,又试着上手盘蛇,也没有应激,反而松松垮垮地缠绕在她手上,在太阳灯地下懒洋洋地吐着蛇信汲取热量。 这也太乖了吧。 除了捡来的这两条,苏羽薇还养着四条残次的小蛇。 一条黑王蛇,非常神经质,很凶,经常哈人咬人。 两条玉米蛇,傻傻的,得过脑炎的那条方向感极差,每次喂食都要费一番功夫,另一条因为喜欢咬自己的尾巴,常常把尾巴咬得出血,所以被主人遗弃。 最后一条是天生脊柱畸形的白娘娘,与其他凶猛的白娘娘相比,他的胆子特别小,容易应激,还吞不下大块食物。 四只都让苏羽薇这个老母亲操碎了心。 像小黄金蟒这种长得好看,情绪稳定,亲人,不挑食,可以上手随便盘的小蛇,可不是顺理成章地成了她的心肝小宝贝了嘛。 苏羽薇不爱给动物起名字,因为一旦起了名字,收养的动物与她不再是寄养与被寄养的关系,她会变成名正言顺的主人。 所以当她下决心偷偷养下这两条蛇时,仍旧是对小黄金蟒一口一个小宝宝小贝贝地喊,捧着蛇头使劲盘,七寸上方的鳞片没几天都被她盘得更油光水滑了。 蛇的鳞片并不是多数人想象中的粘腻恶心,大部分陆生蛇类的皮肤反而是干燥温凉的,粗糙一些的品种有些像夏天睡的凉席,细腻一些更是软玉一般,手感非常好。 彻底养熟了后,她好奇地捏开了小黄金蟒的泄殖腔,看到了他的两根。 啊,还是个发情期不用吃太多苦的男孩子呢。 不知怎么的,自此之后小黄金蟒变得更粘人了,要么在喂食时死死缠住苏羽薇的胳膊,非得在她手上吃东西,要么顺着苏羽薇的手窜进她的袖子,沿着胳膊钻进她怀里取暖,在苏羽薇低头给动物治病时,把脑袋探出领口,吐着蛇信收集空气中陌生的气味。 害怕自己的病患被一口吞的苏羽薇会马上摘掉一次性手套,给小黄金蟒弹个脑瓜崩,再习惯性地捏住七寸把他重新塞回自己怀里。 偶尔有些上门给宠物蛇求医的主人看见这条小黄金蟒,觉得新奇。 大多数性格稳定的蛇,所谓的亲人也只是把主人当成熟悉环境的一部分,对这些脑袋不大的蛇类来说,主人跟一根毫无威胁的树枝,一块稀松平常的石头没有区别,像这种能互动的蛇十分少见。 有几人跟苏羽薇询问能不能转手,但都被她以这只是别人寄养在家的宠物蛇给拒绝了。 蟒蛇在华国古代本就是神兽,现代一些迷信的养蛇人会把黄金蟒解读为招财祥瑞的象征,也愿意花比国外市场价更高的价格私下购买黄金蟒饲养。 或许是心理原因,苏羽薇觉得这条小黄金蟒真的给自己带来了祥瑞。 过去她即使照着现在这个频率破财,一个月也照样会生两场小病,有时是感冒发烧咳嗽,有时是肠胃炎红疹过敏,一周会来一两个平地摔,游戏帐号间歇性地被盗号封号,身体也有些虚寒,每月经期即使吃布洛芬也还是会疼得死去活来,一天拉四五回肚子。 现在走路很少摔跤了,生病不出三天就能好,经期第二天也不像之前那样只能躺床上半死不活。 “小贝贝,你是不是妈妈的小福星呀~” 睡前苏羽薇倚靠在床头,一手托着小黄金蟒长大了不少的躯体,一手捏着七寸,夹着嗓子对小黄金蟒又亲又吸。 盘蛇是会上瘾的。 开春后小黄金蟒的饲养箱已经被苏羽薇搬进了自己的卧室里,南方不兴安装地暖,她就在晚上开着空调,让小黄金蟒能在自己的房间里随意活动熟悉环境。 毕竟黄金蟒成长速度非常快,幼蛇的体型一年间就能增长一米左右,成年后更是会长到五六米以上,笼子迟早是关不住,苏羽薇已经计划着收拾一个空房间装恒温性更好的电暖预备给小黄金蟒明年过冬了。 *** 夜里,眼镜王蛇一如既往地进入苏羽薇的房间。 但今天他进食的内容有些不一样。 小黄金蟒弟弟盘着身子,隔着一床毛毯压在苏羽薇胸口上熟睡,感受到他的气息,也没动,只吐着蛇信嘶嘶两声。 这样的场景让他感觉不太舒服。 虽然苏羽薇把他照顾得很好,除了饲养箱有点小之外,饲养箱内的环境适宜,垫材也换得很勤快,尊重他的食性和喜好,每周会向养蛇场购买菜蛇单独喂他,定期给他检查身体情况,除了喂食换水更换垫材,偶尔过来时也只会笑眯眯地坐在椅子上欣赏他一身漆黑绚烂的鳞片,安安静静地看着,从来不会打扰到他修炼恢复灵气。 但是…… 眼镜王蛇快速游了进来,抬起的上半身居然快有一人高,颈部肋骨张开,居高临下地望着仍旧稳稳盘踞在苏羽薇躯体上的弟弟,暗金色的蛇眼之中,黑色瞳孔紧缩成一条极细的线,极具压迫感。 而小黄金蟒不闪不避,蛇尾缠在苏羽薇裸露在外的手臂上,身体也跟着立了起来,是示威的架势。 虽然数个月的修养他恢复得并不如大哥,但相较于眼镜蛇科,蟒科所拥有强壮肌肉让他的躯干粗度已经是大哥的两倍多,在灿金色鳞片的覆盖下,遒劲的肌肉死死紧绷着蓄势待发,嘴里弯钩般尖细的牙在夜灯的照射下仿佛闪着寒光。 两条蛇僵持了许久。 半晌,小黄金蟒才开口:“大哥,你不能吃她。” “我不会吃她。” 眼睛王蛇吐吐蛇信,又向前压进了一些距离:“我只是喝一些血。” “不行,那样会损害她的身体。” “哦?她身上的业障可不是你的瑞兆能驱逐的,我这是在帮她,不过代价是损失掉一些血液而已。” 眼镜王蛇俯下身快速游到床上把小黄金蟒挤到一边,看着他蛇眼中满含着的担忧,内心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甚。 “你那种眼神就好像当初照顾你几百年的人是她一样。” 小黄金蟒不语,身体默默退到一边,只是蛇尾还是紧紧缠着苏羽薇的手臂。 自然环境中白化变异的动物,除少数几个物种,通常是活不长的。 白化个体的身体素质通常会比不上同伴,不仅更容易被天敌发现,捕猎也会更加困难。 千年前,即使自己出壳后自带祥瑞,也只是艰难地活了三个月,最后因为身体虚弱被山獾捕获。 大哥救了他,把他认他做养弟,这才让他有机会修炼成大妖。 看着眼前用牙尖刺破苏羽薇脖颈,正缓缓啜饮她的鲜血的大哥,小黄金蟒不知为何有些来气:“等我恢复之后,我亲自会帮她解决这些业障的。” “大哥你也收敛一些,我现在已经没办法继续帮你挡天雷了。” 说完便往毛毯里一钻,整条蛇就这样钻进苏羽薇怀里,鳞片贴着肉紧紧盘在她的胸口上,仿佛靠得越近就越能将自己身上的灵气渡给苏羽薇一般。 苏羽薇不仅整天对他亲亲抱抱,还调戏他,玩弄了他的两根,她已经是他认定的配偶了。 他怎么可能让她再出什么意外。 就算是大哥也不行。 ----------------------------------------- 大哥:为什么救了我的人类更偏爱弟弟只对着弟弟亲亲抱抱 大哥:为什么养了多年的弟弟更偏心救了他的人类对我哈气 大哥:……………… 04雌蛇【春梦丨磨穴自慰丨毒液注射】 苏羽薇这夜睡得格外不安稳。 强烈的失重感与漂浮感让她惶惶不安,想要抬起双臂抓住些什么,身体却不受自主掌控,动弹不得。 她沉入一片血色天幕下的圆形祭祀台上。 天空之上穹顶大开,闪烁着黑芒的太阳隐没其中。 束缚的力量骤然间消失,苏羽薇惊醒后连忙支起身子,顾不上此时赤身裸体的现状,转头环视四周打量,怪异的景象与黑色光芒带来的如溺在水中的压抑感让苏羽薇几乎快喘不过气来。 祭祀台的正前方是青苍色的石板构建成的古拙大殿,一条黑鳞眼镜王蛇盘踞其中。 他身体的长度无法丈量,躯干更是有苏羽薇的腰那么粗壮,蛇头顶鳞两侧长着一对短小的黑色犄角。 暗金色的蛇曈正用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凝视着她。 似是把她当成美味的猎物,既尖锐又粘腻。 真是奇怪的梦。 苏羽薇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她觉得这条大蛇,好像自己捡来的那条眼镜王蛇……不,应该说这是一条更大,更美丽的眼镜王蛇。 她双眸不自觉带上些许迷恋。 这是她见过的最漂亮,最完美的蛇。 排列整齐的漆黑鳞甲像神赐般完美紧密,原本在自然光下绚烂无比的莹润鳞片,此刻在天幕的映照下像漆黑浓稠到极致的血液,随着蛇身的爬动血河也随之汩汩流动,诡异而妖冶。 大蛇来到她身前,蛇躯抬起,巨大的的躯体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压迫力。 甜腥的气味如有实质般从四面八方挤压着苏羽薇的身躯,这股气味不止冲击着她的鼻腔,填满了她的胸肺,就连裸露在外的皮肤,似乎也成为了一个巨大的雅克布森器官,贪婪地捕获空气中浓郁的信息素。 腻人的甜腥味无比诱人,此刻苏羽薇看向大蛇的眼神已经不是一个人类单纯地对于美丽动物的欣赏,而是,一种雌性对配偶的审视。 苏羽薇更渴了,疯狂地吞咽着口水,试探性地伸出手,顺着鳞甲排列的顺序,一块一块地,用指尖慢慢抚摸。 手感像上好的羊脂玉,温润平滑,但坚固无比,她甚至能听见短短的指甲划过鳞片的细小抓挠声。 “人,你想要什么?” 大蛇开口,声音低沉遥远。 她想要什么? 苏羽薇眨眨眼,身体早在不知不觉间已被大蛇盘踞的身躯包围,是一个圈禁占有的姿态,她受了蛊惑一般大胆的借着蛇躯爬上了大蛇的直立起来的蛇腹,在漆黑鳞片之上,两条白藕般的手臂攀上了他的脖颈。 大蛇弯曲蛇身,方便苏羽薇能更稳当地骑坐在他的腹上。 “你真美啊 ……” 苏羽薇喃喃,常年治病做手术,带着些许薄茧的手掌细细地摩挲大蛇的蛇头,来回抚摸着大蛇可以敏锐感知外界的颊窝。 雌蛇被雄蛇吸引后,他们会交叉着相互纠缠在一起,反反复复,直至双方的身体拧成一根麻,恨不得透过皮肤与鳞片,骨血相融。 但人不会这样,人更喜欢用亲吻,抚摸,和拥抱来表达喜欢。 所以苏羽薇亲了上去,浅浅地顺着颊窝下移,细密地亲吻舔舐着大蛇的唇鳞,唾液在黑色鳞片上闪着一连串淫靡的红光,她的舌尖勾勒着唇鳞下方的沟壑,浅浅探入,来到大蛇的吻部,慢慢吮吸,同时指尖划过大蛇眼睑之下微微下陷的鳞片,用极大极重的力度按压碾磨,刺激着大蛇皮下最敏感的毒腺。 大蛇的身躯也随着苏羽薇的手在微微颤栗,他吐出蛇信,滑腻腻的,分叉的蛇舌在苏羽薇的舌面上快速滑动,尖端在苏羽薇口腔里振颤着,挠动上颌的软柔和敏感的舌根。 好痒。 让苏羽薇的心里更痒。 大蛇调整姿势的动作反复摩擦着苏羽薇的穴口,她低吟着,将两腿中间的蛇躯夹得更紧,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前倾下沉,让整个小穴都能充分摩擦挤压到坚固的鳞片。 空气中的甜腥味浓郁得几乎凝滞,苏羽薇追逐着这股令人痴迷的味道,甚至放任自己的舌尖探入大蛇微张的嘴里,舔舐大蛇弯钩状的尖锐毒牙。 这种刀尖上跳舞的感觉太刺激了,让苏羽薇本就泥泞不堪的小穴溢出了更多的爱液,黏糊糊的淫水顺着腿根流到了蛇腹上,随着追逐快感的苏羽薇在大蛇身上摆动腰胯的动作涂抹得到处都是。 她用自己的体液洇湿了大蛇的鳞片,她让大蛇也染上了她的气味与欲望。 黑色鳞甲泛起潋滟的粼粼水光,连绵不绝,腹部鳞片连接处的起伏成了苏羽薇最好的自慰器,她轻喘着摆动身体,小穴在一深一浅的刺激下张开了唇瓣,阴蒂缓缓肿胀起来,给素来很少自慰的苏羽薇带来无与伦比的刺激。 她那用来喘息的嘴被大蛇重新用吻部堵住,滑腻的蛇信在她口腔中乱窜,以极快的频率反复抽插,口腔中的唾液和蛇涎混合交融,甜腥气直冲苏羽薇的大脑,让她感觉自己身体的里里外外都被大蛇的气味侵犯占据。 神经在颅内尖叫,小穴在苏羽薇越来越用力的摩擦之下爽到发疼,腹部紧绷,体内的热潮在不停积累,回卷。 大蛇似乎也开始兴奋起来,颈肋不由自主张开,发出了低哑的嘶鸣,蛇躯也配合苏羽薇的动作来回滑动碾磨她的小穴,侧颊的毒腺从一开始就被苏羽薇刺激掌控,让他的侧颊的肌肉酸软,刺激中带着愉悦。 想用毒牙狠狠刺入女人的躯体,将自己的毒液注入女人的血管,让毒液与女人的血液融为一体,顺着血管的脉络流向女人的四肢百骸,去侵占女人的心脏,去围剿女人的神经。 “哈啊……” 苏羽薇小腹内的热流化为淫水涌出,大股大股黏腻的爱液从张开的阴唇与鳞片紧密相贴的缝隙中溢了出来,苏羽薇吐出大蛇的蛇头,微仰着头,滞涩的目光无法聚焦,瞳孔的倒影除了漫天血色的天幕,还有大蛇那双危险的暗金色蛇曈,眼中尽是痴迷与快乐。 这样的快乐是她在过去一个人的自慰中无法得到的。 “你真美啊……” 苏羽薇痴痴地呢喃,浑身脱了力一般伏在大蛇腹上,双手还不老实地抚摸着大蛇张开的颈肋,似乎是想用手指一根一根地数过他那可以张开的,神奇的肋骨。 还未曾发泄的大蛇调整着姿势,让苏羽薇顺着腹甲慢慢下滑。 “人,你也很美味。” 大蛇说完,便俯下身,张嘴露出口腔中的森森毒牙,缓缓咬在苏羽薇的脖颈上,动脉所在的地方。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在梦中的原因,苏羽薇并不怎么害怕,身体反而兴奋地颤栗起来。 粘稠的毒液顺着毒牙缓缓注射进血管的体验太奇妙,奇妙到另人心慌,脑中全是未知的惶恐。 “现在,你有了我的标记,你是我的食物了。” 想象中的痛苦和死亡并没有到来,苏羽薇重新环上了大蛇的颈肋,舔了舔大蛇毒牙上残留的毒液。 油状的毒液是黏腻的口感,有着让苏羽薇沉迷的浓郁无比的甜腥味。 很好喝。 她又重新开始细细亲吻大蛇,这回是他的下巴,渐渐下移,再到张开的蛇颈。 大蛇盘动身躯,颀长的蛇身以苏羽薇为中心层层交迭,将她彻底吞没。 *** 睡醒时分,苏羽薇惊恐地睁开眼。 头晕晕的。 身体虚虚的。 内裤也是湿答答的。 自己怎么会做那种梦? 难道是母胎单身至今男人的小手都没牵过还天天跟着一群爬行动物打交道导致自己性取向都扭曲了吗? 蛇都是吃了睡,睡了吃,发情期到了就遵从本能交配的天真单纯脑壳小小的笨蛋动物,自己怎么能对自己养的蛇有奇奇怪怪的想法。 苏羽薇捂脸,自我唾弃时,却发现睡衣之下,胸部肉贴肉的地方,有什么东西在动。 掀开毯子扯起衣领一看,居然是小黄金蟒正盘在她的胸口,蛇头还搭在乳沟里,嘶嘶朝她吐蛇信。 苏羽薇快吓死了,赶紧把小黄金蟒拉出来检查身体。 虽然她平时也会把小黄金蟒揣怀里,但那都是在外套里面还隔着一层毛衣或卫衣,温度还算适宜,可如果是肉贴肉的话,除了一些热带或沙漠地区的蛇,人体的温度对他们来说太高了,会把蛇烫坏的。 苏羽薇把小黄金蟒捏在手里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定他身体依旧健康依然精神抖擞没有异常才松了一口气。 她有些恼羞成怒的捏着小黄金蟒的七寸,让他跟自己脸对脸,恶狠狠地说:“臭贝贝,都怪你,钻我被窝,害我做奇怪的梦。” 小黄金蟒:“??” 他委屈得要死,又想缠上来,奈何苏羽薇一把将他塞回饲养箱,自个支着晕乎乎的脑袋起身摇摇晃晃地去浴室清理身体。 05不是柳仙,是邪,是神,是妖,是魔【毒液 苏羽薇在床上躺到中午才感觉自己缓过劲来。 怀着复杂的心情上楼去查看了那只眼镜王蛇,还是一如既往地漂亮邪性。 她想起了一些平日里的小事。 比如她坐在小凳上欣赏眼镜王蛇时,他会把脑袋搭在盘起的躯体上,暗金的蛇曈在太阳灯照不到的暗处直勾勾地盯着她,那眼神不像蛇,像人。 她给他清理更换饲养箱的垫材时,眼镜王蛇会自觉爬到已经清理好的一边,方便她把旧垫材用小铲子铲出来,非常聪明。 还有就是最开始给眼镜王蛇投喂菜蛇时,他似乎能分清菜蛇的品种,像无毒的菜花蛇,即使关在饲养箱内一天一夜,眼镜王蛇也只是杀死,却不会吃。 他更喜欢吃具有毒性的菜蛇,最开始是低毒的乌梢和赤链蛇,到现在是取毒专用的蝮蛇和眼镜蛇,似乎毒性越强的蛇,他越是喜欢。 记得第一次给眼镜王蛇带回被养殖场淘汰下来后电击死亡的五步蛇尸体,那时眼镜王蛇的食欲就很好,一口气吃了五条。 原只以为这是眼镜王蛇的饮食习惯,但现在细想起来,这家伙简直就像在刻意收集毒液炼蛊一般。 苏羽薇有些纠结地敲敲玻璃门,小声地自言自语:“你难不成是传说中的蛇妖?我要不要上报林业局?是我想太多了吗?” 眼镜王蛇歪头,双眸在阴影中闪着荧光,他从饲养箱深处游了出来,脑袋抵着玻璃门,轻轻一推。 咔哒一声,原本扣好了锁扣的门居然开了,苏羽薇被忽然探出一截身子的眼镜王蛇吓了一大跳,一个屁墩跌坐在地上。 纤长的蛇身源源不断地从饲养箱内快速游了出来,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他的躯体居然长到了四米……不对,绝不止四米。 苏羽薇腿都软了,竭力保持冷静一动不动,生怕激怒眼前的眼镜王蛇。 现实可不是梦里,要是被咬上一口,她今天就得交代在这里了。 眼镜王蛇温凉的躯体游走在她腿间,侧身绕过过她手腕,脑袋昂起,嘶嘶吐出的蛇信仔细地收集苏羽薇身上的味道。 头发,耳廓,脸颊,再到脖颈。 可能过了很久,有可能只有一小会,苏羽薇紧张得浑身肌肉都开始僵硬时,眼镜王蛇似是才满意地收回身子,慢慢返身爬回饲养箱,缩回角落里。 她是眼花了吗?怎么感觉蛇脸上能看出一股子笑意? 最后一截尾巴回到饲养箱,苏羽薇急忙起身关上玻璃门,扣好锁扣。 真是要被吓死了。 第二天她紧急订购了一个更大一号的防逃逸饲养箱,两层锁扣,门一旦关上里面绝对出不来那种。 一切都安装好后,苏羽薇又敲了敲眼镜王蛇的原本的小饲养箱。 “蛇大仙,你要是开了灵智,可以自己爬去新家吗?” 她这回穿了全套防止蛇咬的防护服,手上也是一层厚厚的胶皮手套,试探性地打了开玻璃门,那条眼镜王蛇居然真的自己爬向隔着一米多距离新的饲养箱,从入口钻了进去,又找了个角落安安静静地盘起身体。 苏羽薇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扣好两层锁扣,苏羽薇双手合十,诚恳地朝眼镜王蛇鞠躬拜了三下。 “大仙,如果你真有灵性,看在我把你捡回家的份上,就多多保佑我让我别那么倒霉了吧!” *** 苏羽薇发现自己的生活有了一些更微妙的变化。 那条经常咬人哈人的神经质黑王蛇仿佛一夜间治好了所有的毛病,在苏羽薇手里乖得不行,想盘就盘,想捏就捏。 可小黄金蟒越来越讨厌这条黑王蛇了,几次在苏羽薇盘蛇时都做出想要绞杀黑王蛇的动作,让苏羽薇每次背着小黄金蟒盘黑王蛇时,都有一种背着家里在外面乱搞的偷感。 另一个变化是很多小体型的爬宠做手术很难掌控麻醉的用量,一个不小心容易直接麻醉致死,所以给小家伙们做并不复杂的手术时,苏羽薇大多数时候都是消完毒直接上。 像得了中耳炎的龟,眼内囊肿的守宫,这样的小手术做起来通常会让这些小家伙地剧烈挣扎。 但最近,她只要微微用力,手下的小动物就像受到了什么威压一般,缩着动也不敢动,无比配合,让苏羽薇省心了不少。 还有就是春季过后与夏交替的季节是流感重灾区,苏羽薇这次神奇地没有感冒咳嗽,没有鼻炎过敏。 痛经的毛病彻底没了,平地摔跤也没了,感觉自己的体质也变强了。 虽然抱着尝试的想法收取20元的诊金后,还是因为急性肠胃炎去医院挂了一次水,但目前的情况看,她只要维持现状,就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有了这样的发现,苏羽薇买了些纸钱元宝,清晨开车去了家人的墓前,上香烧纸,絮絮叨叨地说着自清明节后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 “爸爸妈妈,哥哥爷爷,我有在好好生活哦。” 等香烛燃尽,苏羽薇跪着拜了三拜,又趁着时候还早顺路赶往市郊山上的一所百年道观。 她要去那里咨询大师。 她隐藏自己倒霉的原因,用我有一个朋友开头,把最近半年发生的事情简略地跟大师说了。 当然,不该说的都省略了。 大师给她解了一上午的惑,让苏羽薇有种灵台清明的感觉。 大师说:“施主知道保家仙的传说吗?” 苏羽薇:“嗯?不太清楚。” 大师:“保家仙分为五大家,分别为黄仙,胡仙,白仙,柳仙,灰仙,其中黄仙就是最广为人知的黄鼠狼,黄大仙。” “嗯嗯,这个我知道,就是人走半路会讨封的黄大仙,这个故事我听过很多。” 苏羽薇应和。 “黄仙请入门,可预知吉凶,胡仙为狐,可赐下福运,白仙为刺猬,可祛病消灾,灰仙为老鼠,可聚财,而柳仙为蛇,可镇宅驱邪。 ” “驱邪?像怨灵恶鬼,因果厄运,都能祛除吗?” 苏羽薇睁大眼睛,忙不迭追问。 “当然可以。” 大师脸上露出了然尘世的微笑,继续说:“施主说梦中的巨蛇能看得到头上犄角,这个,就是柳仙的象征。” “柳仙真身虽为蛇,但本质上却是龙族后裔,真龙下凡为蛇,蛇渡金身为龙,施主你请进家门的,可能就是一只柳仙,只要好好照顾,让它在你们家中长居,并设下神龛,每逢初一,十五以香烛和肉类供奉,便可保家宅平安,慑恶灵退散。” 苏羽薇点头表示赞同,细细询问大师供奉方法与神龛的摆放位置后,苏羽薇左手多了一个精致的迷你神龛,右手多了一大包香烛,里面还有大师用朱砂亲笔写的对联与牌位。 捐完香火钱后,苏羽薇千恩万谢地谢过大师,开心地下了山。 身后的大师满意极了,迫不及待拆了苏羽薇给的大红包,拇指食指撵着麻溜数钱,一边数还一边嘀咕:“拿北方的民俗传说来忽悠南方的傻蛋,还真特么信了,这钱可真是好赚啊。” *** 当晚,苏羽薇久违地回到了那个祭坛,又梦见了那条大蛇。 距离那晚奇妙旖旎的梦境已经过了快一个月,苏羽薇这回直接掉落在了大蛇盘踞起来的中心,身体陷入层层交迭的蛇躯中,被压得快喘不过气来。 苏羽薇爬出来后,看见的就是耷在蛇躯上的大蛇脑袋,以及那双目光几乎要凝滞在她身上的金色蛇曈。 “大蛇,你是柳仙吗?” 苏羽薇感觉自己识破了大蛇的真身,有些得意,一把环住大蛇的脖颈,手也熟稔地抚摸上大蛇的颊窝。 从上次的经验看,她觉得这些特殊部位的抚摸能让大蛇舒服。 大蛇的吻部凑了上来贴在苏羽薇的唇上,滑腻的蛇舌探入苏羽薇的口腔中,带来一股股无比诱人的甜腥粘液。 苏羽薇喉间滚动,慢慢将大蛇渡过来的液体缓缓吞下。 “人,你的身上都是我的味道。” 大蛇低语,他似乎掌握了一些接吻的技巧,像喝水一般,用吻部缓缓地吸吮,从苏羽薇的唇部缓缓向下,脖子,胸口,蛇舌快速探出,游走在苏羽薇敏感的皮肤上,留下一串串粘稠的水渍。 右乳被大蛇整个含在嘴里,大蛇口腔里的软肉包裹上来,富含血管的乳肉在大蛇嘴里挤压变形,蛇舌贪婪地,一遍又一遍扫过整个右乳的皮肤,苏羽薇甚至能感受到大蛇嘴里收起的毒牙,硬硬的,并不锋利的一侧陷进皮肤内,威胁感极强。 苏羽薇有些喘,空气中甜腥的气味与信息素的浓度越来越高。 她这下直接把大蛇的脑袋抱在怀里,摸了摸大蛇两根小得可爱的犄角,又移动到眼下毒腺的位置,报复性地用力按压揉捏。 为了保护脆弱的毒腺,毒蛇的毒腺之上会长出一层保护组织。 轻轻的抚慰是没有用的,越是用力,才越是能刺激敏感的毒腺。 果不其然,大蛇的躯体有了些许颤抖。 “大蛇,你是柳仙吗?” 苏羽薇喘着气,又继续问了一遍。 要趁着自己还有理智,赶紧问。 大蛇抬起身子,将苏羽薇整个人压倒在身下。 他金色的蛇曈此刻显得有些幽暗,又是那种既尖锐又黏腻的目光。 苏羽薇的味道很好,想必灵魂也是一样的美味。 他想吃掉她,却不能真的吃掉她。 “我不是柳仙。” “在人的认知里,我是邪,是神,是妖,是魔。” 低沉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大蛇张开嘴,露出了自己弯钩状的毒牙,空气中的甜腥味又冲上了一个新的高度。 苏羽薇彻底被蛊惑,眼神逐渐迷朦起来,带上了熟悉的痴迷与眷恋。 她乖乖露出自己的脖颈,在毒牙刺破自己皮肤瞬间兴奋的颤栗中,含糊不清地回应大蛇:“不……我觉得……你应该是……” “你是……我的柳仙。” 06沈麟 转眼来到了盛夏,苏羽薇这是彻底闲了下来。 一来爬宠都是变温动物,夏天温度高,爬宠的活力与消化能力都很高,很少生病。 二来这种高温天气下寄快递,容易把原本就病着的宠物闷死,所以苏羽薇六月到九月份都是拒绝快递的,只接诊送上门的宠物,或是后台私信里远程指导爬友用药。 闲下来的后果是,苏羽薇选择在网上跟骗子网恋破财。 她足足聊了五个,每天像逗逗小狗一样逗他们。 其中有一个是粉丝群里的男网友,网名叫麒麟,称自己是无父无母与哥哥相依为命的19岁单纯大男孩,一口一个姐姐叫得起劲。 苏羽薇全当他的话在放屁,也乐得隔三差五发点红包吊着他,准备吊到十月份后就立马拉黑删除。 麒麟:【父亲让母亲怀上我之后就一走了之,母亲独自孕育我,但生下我之后,她也走了。】 麒麟:【我从小一个人生活,小时候差点被野兽吃掉,还是养兄捡到了我,把我养大,我和他相依为命。】 AAA爬宠疾病咨询小薇:【那你的爸妈真不是人,好心狠冷漠哦。】 麒麟:【不,我能理解他们的。】 麒麟:【虽然说我能理解,但绝不会像他们一样,姐姐,我很聪明,会照顾宝宝,做一个好父亲的。】 AAA爬宠疾病咨询小薇:【嗯嗯,弟弟好负责啊。】 麒麟:【去年我跟大哥出了意外,我醒了,大哥却还在睡着。】 AAA爬宠疾病咨询小薇:【你们家真是多灾多难,弟弟,好可怜哦,姐姐同情你。】 麒麟:【那姐姐可以养我吗?】 麒麟:【被姐姐养着一定很幸福。】 AAA爬宠疾病咨询小薇:【微信转账:9.9元。】 AAA爬宠疾病咨询小薇:【弟弟,拿去买碗螺蛳粉吧。】 AAA爬宠疾病咨询小薇:【最好拌一拌榴莲,放在你哥鼻子下面多熏一熏,或许能把他刺激醒呢?到时候你们兄弟就能齐心协力,好好生活了。】 麒麟:【谢谢姐姐,姐姐最好了。】 麒麟:【这样刺激大哥他会生气的,等他醒了,我打不过他。】 麒麟:【不过以后我会努力打赢他。】 ………… 麒麟:【姐姐,今天的视频我看了,你给小蛇缝合的伤口很漂亮,几乎看不出来缝合线。】 AAA爬宠疾病咨询小薇:【嗯嗯,手熟。】 麒麟:【我以前经常打架,大哥帮我治伤的时候很粗暴,很疼,身上的疤要很久才会恢复。】 麒麟:【我也想有个医生姐姐把我的伤口缝得漂漂亮亮的。】 AAA爬宠疾病咨询小薇:【?弟弟,人可不兴和蛇比。】 麒麟:【姐姐喜欢什么样的小蛇?姐姐的视频里对每一条小蛇都一样耐心温柔呢。】 AAA爬宠疾病咨询小薇:【身材匀称,鳞片光滑,颜色均匀好看,这样子的小蛇我都会喜欢。】 麒麟:【姐姐,我也是身材匀称,皮肤光滑,肤色均匀好看,这样子姐姐会更喜欢吗?】 麒麟;:【图片|图片|图片】 AAA爬宠疾病咨询小薇:【??】 AAA爬宠疾病咨询小薇:【弟弟,要尊重女孩子,可不要乱发裸照哦。】 麒麟:【姐姐不喜欢?姐姐相比起人更喜欢蛇的模样吗?】 AAA爬宠疾病咨询小薇:【……弟弟,人真的不兴和蛇比,你哪有蛇蛇的单纯可爱啊。】 麒麟:【好伤心。】 麒麟:【姐姐,我希望你可以更喜欢我一点。】 ………… 苏羽薇躺在躺椅上,在屋檐底下吹风扇乘凉。 左手边放着切块的冰西瓜,身上盘着天然降温抱枕小黄金蟒。 院子里挖了两个水池,里面都是被主人遗弃的龟。 龟是爬宠中最便宜,最不需要门槛的,不说繁殖能力超高的外来物种巴西龟,近些年国产的草龟,花龟,黄喉也已经开始烂大街,网店上甚至还有卖龟粮送龟的活动。 饲养龟需要的门槛和投入实在是低,于是龟在爬宠中的被遗弃概率也是最高的。 此时太阳很好,不少龟爬到晒台上晒背,一些背甲坑坑洼洼,一些没了尾巴,还有一些后背长满无法去除的难看真菌,此刻龟龟们都一只只迭着罗汉,伸着脖子蹬着腿,享受地晒着树叶底下的细碎阳光,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苏羽薇一边吃西瓜,一边单手打字,这个叫麒麟的骗子,连骗人都骗不明白。 他发过来的三张图片,都是不露脸的各个角度的上半身自拍,肩背宽阔,胸肌结实,看着应该柔软又有弹性,窄腰劲瘦有力,腹部肌肉起伏有致,皮肤光滑白皙,人鱼线沟壑明显,隐入照片边缘,像游戏中的建模一般漂亮。 这样的骗照太假了,最重要的是照片背景全黑,八成是这个 麒麟不知从哪下载后又处理过的网图。 苏羽薇之前为了破财,可是跟不少网恋骗子和诈骗犯聊过,像这样上来就直截了当求包养,说话奇奇怪怪不会哄人不会pua的网恋骗子还是第一次见。 麒麟:【姐姐,今天我有个惊喜要送给你。】 AAA爬宠疾病咨询小薇:【哇,是什么啊?我好期待啊。】 AAA爬宠疾病咨询小薇:【吃瓜熊猫头.jpg】 苏羽薇刷了一会视频,微信那边还是久久没有回复。 便撇撇嘴,又叉了一块西瓜放进嘴里。 “铛,铛,铛。” 院外的大门被敲响,苏羽薇从躺椅上坐起身,朝门外望去。 毕竟独自在村子里居住,安全意识还是有的,不仅围墙抬高了,还给院子装了一道大铁门,平日里都上着锁。 她眯着眼睛,看清了门外站着一个高高大大的年轻男人,染着一头惹眼的白金色头发,手里还捧着一个塑料盒。 看样子应该是老主顾或者粉丝上门求医。 苏羽薇一把将肚子上的小黄金蟒扯开走了过去。 虽然这人看着眼生,但两年来上门求诊的宠物主人挺多的,她不可能记得清所有人。 或许是一个染过头发的老主顾吧。 “你好,请问是小薇医生么?” 年轻男人见苏羽薇走过来,主动打招呼,露出了一个看起来十分和煦的笑。 远看不觉得有什么,但走近才能实实在在地感觉到,这个男人的身量实在是太高了。 有多年跟宠物蛇打交道的经验,让苏羽薇目测长度的能力相当准确,这个男人的身高超过了两米,目测接近两米一,而且他还不是那种单纯的瘦高,身段像篮球运动员一样匀称,蜂腰猿背,手臂线条清晰,男士半截裤下双腿修长有力,是健壮却又不过于壮硕的身材。 只有一米六出头的苏羽薇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像一颗真正的豆芽菜。 虽然这个年轻男人的五官立体精致,是那种丰神俊朗,目若朗星的长相,即使面部棱角分明也不会具有太强的攻击性,只会让人觉得张扬明媚,看一眼就能生出好感。 男人白金色的碎发之下有一双如墨般好看的剑眉,剑眉之下是黑曜石一般莹润的杏眼,让苏羽薇脑中立马联想到几个乙女游戏中黄毛黑眉的阳光开朗大男孩类型的角色。 虽然男人的脸实在好看,但身高差带来的威胁感与压迫感还是让苏羽薇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哦哦,我是小薇医生,请问你是我的粉丝吗?是要给宠物治疗疾病吗?” 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个男人,苏羽薇试探性地问。 “是的小薇医生,我是你的粉丝,这里有三个病号。” 男人笑笑,将手中的盒子侧着从铁栏杆的缝隙中递了过来。 苏羽薇接过打开,呀了一声。 盒子里铺着一层厚厚的保湿水苔,上面有三只背部涂满油漆的小草龟。 小草龟和巴西龟命贱,一些商贩会为了吸引儿童购买,用水转印技术批量在小龟的背甲上涂上花花绿绿,色彩鲜艳的油漆图案。 这种油漆龟和染色小鸡一样,活不长,活下来的也容易长成背甲上翘的畸形龟。 救治这些油漆龟需要很大的耐性,因为用油性溶剂或者油漆稀释剂帮小龟祛除油漆的话,这些刺激性物质能直接要他们的命,最好的方法是手动用硬物将油漆刮掉,而且刮掉时要尽量保证不能过度伤害小龟的背甲,不然背甲受损,日后腐甲病,真菌感染的概率会大大提高。 苏羽薇查看了一下三只小龟的状态,活力还行,可以一边泡水一边刮油漆。 “这个,可以治,就是耗时有点久。” 苏羽薇没有多问,公事公办地掏出手机:“你不是这个村的人吧?我们加个微信,等我处理好就微你。” “天气热日头也大,你先回家或找地方休息吧,等有空了什么时候过来拿都行。” “要是想把小龟长期寄养在我这,我会发给你一份寄养协议,到时记得看哈。” 苏羽薇扫完码一看,呆滞了。 这人,这人,不就是跟她聊骚的网恋骗子麒麟吗? 苏羽薇看看男人,又看看手机屏幕,控制不住的双腿又往后退了一大步。 开玩笑,跟他聊天时自己有多阴阳怪气她是知道的,转账还全是个位数,看看,这一拳能把自己打死的体格,这家伙不会是恼羞成怒找上门算账了吧? “姐姐?” 男人眨眨眼,清越的嗓音里满含笑意:“我的名字叫沉麟,真的是你的粉丝哦。” ———————————————————————————————————— 二十三岁的姐姐【×】 一千多岁的弟弟【×】 老牛装嫩【√】 07对我负责 苏羽薇心情复杂,既惊惶又尴尬,还有一点点可以忽略不计的负罪感,索性一个反身拔腿就跑。 噔噔跑回房子大厅,把大门摔上后,又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 “姐姐,你的宠物还在外面,要当心他跑掉哦。” 沉麟的声音隔着一个院子和门板传来,显得模糊不清。 哦,原来是把小黄金蟒忘在外面了。 苏羽薇又打开屋子大门走了出来,远远地,朝铁门外的沉麟讪讪一笑。 小黄金蟒懒洋洋地趴在躺椅上,平日里爱缠人的家伙今天居然一点都不配合,四十多斤的体重让苏羽薇费了一番功夫,才把这家伙强行缠在自己的肩背和手臂上。 “那,姐姐,我先回去了,等你消息再过来。” 沉麟朝她摆摆手,高大的身影不徐不疾地转入来时的路口。 “好的好的,治好了就马上联系你。” 苏羽薇对着沉麟的背影喊道,看着消失在拐角的背影摸了摸鼻子,便带着小黄金蟒回到大厅里,坐在平日里用来看诊的桌椅前。 视频号的粉丝不一定进粉丝群,粉丝群里的人不全是她的粉丝,还有很多加群聊天的,发小广告的,莫名其妙进群的。 当初沉麟加她微信就标注自己是粉丝群里来的,说什么一直仰慕她,想跟她成为好友。 苏羽薇理所当然地就把他当成了网恋骗子,所以先入为主,不相信他的任何一句话。 现在一看,他还真有可能是她的粉丝,平时聊天时偶尔会提到她的爬宠治疗视频,那熟稔的语气和对爬宠的了解,想想还真是不像忽然间能恶补出来的。 给她寄宠物治病的网友都知道她住哪个村,上门求诊的更是都知道她的具体住址,互相之间比较熟识的粉丝只要多问问,就能知道她的住址。 行吧,反正人都已经得罪了,就这样吧。 苏羽薇花了三个多小时,仔细地用小刮刀和小锉刀把三只小草龟背上的油漆弄掉,虽然背甲不可避免地磨损了一点,但没什么大碍。 最后再给小龟泡的水里加了一些电解质和黄芪多糖,让他们通过喝水补充能量恢复体力,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三只小龟都恢复了活力,捏在手里,小爪子扒拉人的力道都比昨天大了不少。 到了九点,苏羽薇把小龟放在昨天铺满水苔的盒子里,带去了村口。 实在不想看见沉麟在自家院门前晃荡,昨晚给小龟刮完油漆后就跟他约好了时间在村口交还小龟。 早早等着的沉麟,一头白金毛加上大高个子实在太显眼了,站在村口刻着村牌的石头碑旁就像模特下乡拍写真似的。 早上出村去务工务农的村民,赶早市回村的婆婆奶奶,都在用好奇的目光来回瞄他。 “姐姐。”沉麟远远瞧见她,挥了挥手。 来往的人不算少,挨着村口的住户也都是院门大开的状态,让苏羽薇安心了些,没昨天那么怵了。 “沉麟弟弟,你的龟。” 苏羽薇小跑过去,尴尬地笑笑,本来是想开口喊大哥的,但看着那张还带着几分少年气的脸,想想还是算了。 本着职业操守,苏羽薇打开盒子拿出一只小草龟给沉麟展示并叮嘱:“除了甲缝里的少量油漆,都清理得差不多了,以后好好养着就不会有什么大碍。这些小草龟在商户那里放得久了长期缺水,体质不太好,回去先别急着喂食,浅水静养几天,等他们适应了,慢慢把水位加深直到没过龟背,再试着投喂食物。” 说着,她又从带着的小包裹里拿出一瓶黄芪多糖和两包幼龟龟粮。 “这个算是赠品吧,头两天浅水养的时候加一小勺这个药粉,可以增强小龟体质减少应激,还有这个益生菌龟粮,可以调理小龟肠胃。” “我知道了,谢谢姐姐。” 沉麟接过盒子和包裹,点头道谢,然后反手又塞了一个大盒子给苏羽薇。 “啊,这……” “这个是今天的病患。” 没等苏羽薇疑惑,沉麟就开口解释。 “是一只难产的母龟。” 这家伙的报复该不会是天天带着病患上门吧? 念头虽是一闪而过,可苏羽薇也没办法对眼前生病的小家伙坐视不管。 认命地蹲下来,从绿化带折了一根小树枝检查盒子里难产的母龟。 难产分为两种,如果龟蛋卡在泄殖腔里面,苏羽薇能治,先用注射针筒探进泄殖腔内部,扎破蛋壳把蛋液吸出来,再用镊子夹碎空蛋一点点把碎片取出,随后清理干净腔内积水,再做好消炎就行。 但如果龟蛋卡住的位置在输卵管后部,那就要用专业的医疗器械开刀做外科手术,苏羽薇这里的条件做不了,小一些的宠物诊所都做不了,这手术得去宠物医院才能做。 用小树枝捅母龟的泄殖腔时,感觉龟蛋离出口不远,苏羽薇才放下心来应下沉麟的请求。 “姐姐。” 沉麟也蹲了下来,看着做完检查拍拍手的苏羽薇,递过来了一只草编小兔子。 “这是谢礼,早上等你的时候编的,送给你。” 苏羽薇犹豫了一会,才把兔子接过。 路边小杂草编的兔子,平平无奇,不精致也不粗糙,编织的草叶还带着些未干晨露的湿润,没什么价值,即使收下也不会受到什么反噬。 “谢谢。” 苏羽薇拿着小兔子,感觉自己之前似乎是真的恶意揣测沉麟了,有些不好意思,说:“以前觉得你是骗子,说话有些……呃,难听,你别介意。” “没事的,姐姐能和我聊天,不介意之前的冒昧,愿意出来见我,我很开心。” 沉麟笑着,他的脸实在太容易让人涨好感了。 “所以姐姐,从今天开始,我要追你了哦。” “啊?” 苏羽薇一愣。 “我跟姐姐说的话都是真心话,姐姐,我喜欢你,想追你,以后会每天都过来见你。” “当然,但要是姐姐愿意养我,就更棒了。” 沉麟的脸突然凑近,他即使是蹲下,身体也能完全笼罩住苏羽薇,这种遮蔽光线的近距离压迫感迫使苏羽薇仰头,逆光之下沉麟白金的碎发被打上了一层璀璨的光晕,她能看清他眼睫上浓密挺翘的睫毛,投下的阴影在眼中如晕开的浅墨,皮肤细腻得看不见毛孔,嘴唇是浅浅的粉色,看着…… 好像很好亲。 长这么大苏羽薇都没跟男生靠得那么近过,尤其还是个那么帅的。 “姐姐,我发给你的照片都是真的,姐姐觉得,我值得包养吗?我很便宜,很好养的哦。” 清越好听的声音说着不可思议的话,如擂鼓般传入苏羽薇耳中,她不禁撩,脑子里那三张照片中肌肉分明张力满满的肉体跟眼前这张漂亮的脸蛋结合起来,脸不由得唰地一下红了,心也跟着扑通扑通跳。 “沉麟弟弟,我,我没有谈恋爱的打算,所以……” 回想起这些年的倒霉事,苏羽薇闭了闭眼,默念三遍色字头上一把刀,直接开口断绝沉麟的念想。 桃花运也能增强运势,苏羽薇惜命。 至于网恋骗子,那些都算是骗钱骗色的烂桃花。 她这辈子在现实世界谈恋爱找男人是不可能了,谈好男人要命,但如果现实里找了烂桃花,那还不如不谈,再加上她这个只能破财免灾的命格,总不能拖累别人一辈子吧。 这样一直这样孤寡到老也挺好的。 “所以,不要对我抱有期望,你对我的喜欢和了解都只来源于我的视频,来源于你自己的想象,觉得我温柔善良,医术高超,但实际上,我现实里不是这样的人。” 想着这些年的厄运,苏羽薇话语越来越坚定,表情也从原来的色心上脑到正气凌然。 于是摆起大道理,像老一辈的家长一样苦口婆心地劝说沉麟不要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你长得这么好看,才19岁,刚刚上大学的年纪,未来在学校里或者社会上会接触更多的同龄女孩子,可能会遇见更加志趣相投,三观契合的人。” “可是,我就是认定了姐姐呀。” 沉麟凑得更近了,苏羽薇甚至能感觉到他的鼻息,打在脸上有点痒,挠得她的心也痒痒的。 “怎么办,姐姐,是你先撩拨我的,你要对我负责。” 色字头上一把刀,色字头上一把刀,色字头上一把刀…… 苏羽收起表情断情绝爱,往后挪动了几步保持安全距离站起身。 她清了清嗓子,说了句“弟弟,说真的,未来你能遇上更好的”便落荒而逃。 逃时还不忘带走盒子里的难产母龟以及那只草编小兔子。 —————————————————————————————————— 弟弟是瑞兽,相当于幸运值和精神力拉满的肉坦,体力恢复到一定程度就能化形。 哥哥更接近于毒法双修的法师,又比弟弟抗了更多的天雷,所以需要更长时间的灵力积累才能化形。 因为哥哥本来就是妖邪所以相比起瑞兽弟弟会用一些不光彩的腌臜手段,比如说入梦魅惑下毒三连 08惊喜 沉麟第二天又来了,他扎了只草编小鸡作为救治难产母龟的谢礼,但又送来了一只关节畸形的鬃狮蜥。 第三天,他准时准点,扎了小狗,送来断尾的守宫。 第四天,他坚持依旧,扎了小羊,送来口腔感染的玉米蛇。 上午九点,村口石碑旁,苏羽薇看着接过的盒子里的玉米蛇不知该说什么好。 “沉麟,你哪来的那么多病患?” 她有些疑惑,从这几只病患的生长状况与病情看,着实不像是同一个人养出来的。 鬃狮蜥偏瘦,四肢无力,关节畸形,爪指发肿,是过度补钙导致的,只有看了饲养攻略的新手主人把补钙看得太重,才干得出过量投喂钙粉的事。 第三天送来的断尾守宫,皮肤光滑干净,身体匀称肥美,除了断尾没什么瑕疵,这是有一定经验或仔细学习过饲养攻略的主人才能养得出来的。 最后那条玉米蛇,口腔和咽部里有不止一处的伤口,想来最开始是蛇拒食,主人用不恰当的手法和工具灌食导致的感染。 “都是被主人遗弃的小家伙,我捡回来让姐姐帮忙救治。” 沉麟解释道。 他颠了颠大盒子里的那只难产母龟,现在除了泄殖腔被撑大,需要时间慢慢收拢恢复弹性外,已经能吃能喝了,拿回去静养就能恢复健康。 “我相信姐姐的医术,所以都带过来找姐姐治病了。” “是这样啊,那治好后你带回去了可要好好养,不会的可以来问我。” 苏羽薇点了点头,想想又觉得哪里不对。 “你的哥哥不是出了意外一直在昏迷吗?” “是的呢,大哥他暂时还醒不过来。” “植物人得花很多心思照顾的吧?你养那么多宠物,还是刚刚病愈的宠物,会分散很多精力的,不仅你会累,也会影响到你照顾哥哥的时间。” 苏羽薇说得一本正经,不仅适当地关心了一下沉麟的家庭状况,还委婉地拒绝他每天打着送病患治疗的名义追她。 “大哥他啊,坏事做多了才这样,我这是在帮他积德。” “啊,是吗?那……你多多加油。” 苏羽薇早在网上聊天时,就对沉麟三五不时蹦出来的奇怪跳脱的话有了免疫力,哈哈干笑两声:“要是照顾不过来可以寄养在我这里,既然决定饲养他们了,就要对他们生命负责。” “这个你不用担心,姐姐。” 沉麟将草编小羊放在苏羽薇肩头,四条小细腿刚好卡在她身上,稳稳当当。 “姐姐要收好我的礼物,集齐八只我会给你更大的惊喜哦。” “大惊喜就别了吧,我不会收,就这些草编的小玩意也挺好的。” 苏羽薇将草编小麂收好,摆摆手便回家治玉米蛇去了。 之前也有不少主人因为苏羽薇免费给宠物治疗想送她一些东西,但都因为太有价值,苏羽薇怕收下就被厄运反噬,便只能狠心拒绝。 这些草编小玩意还是她这些年来收下的第一个礼物,之前的小兔子就放在大厅里摆着,天气又热又干,原本的青色草叶已经风干了,看样子还能当个小摆件继续摆很久。 救治爬宠那么久,这些小摆件也算是自己付出的“报酬”了吧。 *** 苏羽薇开始相信沉麟是来真的了。 八天,他带来了八个病患,编了八只草编。 草编这玩意,虽然不值钱,但编起来挺费功夫,尤其是沉麟编的动物都挺大一只,八只一排摆在大厅的案桌上,分别是兔,鸡,狗,羊,牛,猪,鱼,马。 沉麟是真不会哄女孩子。 送草编追女孩子不该做一些比较文艺漂亮的,比如蜻蜓,蝴蝶,知了,蔷薇之类的动植物吗?而且他编的草编,怎么说呢,是照着写实的方向编的,虽然看得出技术,但并不算可爱。 苏羽薇想着明天该怎么拒绝沉麟的“大惊喜”,脑袋挨着枕头沉沉入睡。 昏昏然间,苏羽薇又做梦了。 梦见大蛇的间隔毫无规律可言。 有时候一天晚睡和午睡时能梦见两次,有时候一周都无事发生。 有时候她骑在大蛇身上,黏黏糊糊地与大蛇交换体液,一整夜都是混乱旖旎的性事,小穴磨出的水几乎要把她流干。 有时候她又能在大蛇的气味中保持清醒,与大蛇互相摩挲磨蹭,小声说话,用指甲扣他的鳞片玩,可以捏他的小角,抚摸他的毒牙。 苏羽薇上次从道观带下来的神龛早早放在了眼镜王蛇的饲养箱旁边,在墙上安装了个置物架,方便供奉。 当天晚上,她就发现那个小小的神龛出现在了大蛇的石殿正中,精致小巧,跟巨石砌成古朴粗犷的祭坛与大殿格格不入。 那晚大蛇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她觉得大蛇应该是喜欢的。 于是神龛两边时刻点着长明灯,灯油少了就添,香灭了就重新点,每逢初一十五供奉红烛和肉类。 苏羽薇本来就是手脚麻利的人,做这些也不嫌麻烦,而且,肉眼可见地,自从大蛇接受她的供奉后,身躯变得越来越大了。 从最开始的只有腰粗,到现在双臂都环抱不过来。 温玉一般的身子跟熟悉的甜腥气味让她无比安心,虽然大蛇的脑袋已经大得能毫不费劲地一口把她吞掉,可苏羽薇还是毫不怯弱躺在大蛇腹下,一手环住大蛇的脖颈,一手挠他下巴。 像在撸猫咪。 “大蛇,沉麟说明天要给我大惊喜,要送我一件很贵重的礼物,虽然知道自己没办法接受,但我还是有些期待的,我想看看他要送什么,再拒绝他。” 大蛇下颌到咽部链接的地方也很脆弱,多摸一摸,大蛇就会很有感觉,苏羽薇一边摸,一边自顾自地絮叨:“毕竟我不是圣人,我也希望我的劳力,我的付出能得到报酬,不只是单薄几句的夸奖称赞,我更希望得到比如说金钱,或者物质这种更实在俗气的东西。” “我也是白工做得太久了,感觉自己都变得廉价了,沉麟最开始送我草编兔子时我真的挺高兴挺感动的。” “这可是我这些年来唯一可以收下却不用担心反噬的礼物啊。” “这种付出有回报的感觉真好,我都不敢想要是我变成了正常人,问诊一次能收十多二十元的诊费,视频号开通流量收益拍拍救治视频就能赚双份的钱,或者直接去宠物诊所找个班上,可以每个月都领一份安安心心的工资,这样的日子会有多开心。” “还有沉麟,撇去身高不谈,他的长相完全是我的理想型欸,十六岁之前要是知道未来会有这么个五官都长在自己审美点上的弟弟追求自己,一定会迫不及待地答应的吧。” “但我也只敢在梦里想想,我现在还是最惜命的。” 苏羽薇顺着大蛇脑袋往上摸,又捏捏他的犄角,小小的,一点都没随着大蛇的体型变长变大。 “大蛇,蛇大仙,柳仙大人,你是不是像传说里的那样,角全部长出来就能化身成龙?你要是变成龙,是不是可以把我治好了?” 大蛇没有回答。 苏羽薇这才觉得有点不对劲,大蛇今天有些沉默。 虽然他的话向来少,但平时在她絮叨的时候会偶尔回应一两句的。 大蛇巨大的暗金色蛇瞳凝视着她,不知为何,那眼神看起来分外阴鸷。 “你今天好沉默哦。” 苏羽薇又捏了捏大蛇的蛇脸。 大蛇变大了,皮也变厚了,她都快捏不起来了。 “人,你更喜欢人还是蛇?” 大蛇突然问。 苏羽薇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问住了。 思考了一会,她还是如实回答:“我都喜欢,这不冲突嘛。” “我想喜欢像沉麟一样漂亮的人。” 苏羽薇抬头亲亲大蛇的颊窝。 “也喜欢你这样漂亮的蛇……” “啊,不对,只要是我养的小蛇,都是我的心肝小宝贝。” “所以,你喜欢沉麟?” 大蛇似是没听见苏羽薇的下半句,蛇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苏羽薇。 “从性吸引的角度上看,应该是喜欢的吧……” 没等苏羽薇说完,空气中传来一声急促的“嘭”的一声,大蛇的躯体瞬间化为黑烟逸散消失,无影无踪。 躺在大蛇身上的苏羽薇被硬生生地摔了个屁股墩。 苏羽薇挠挠头,揉了揉摔疼的屁股,有些不明就里。 大蛇把她一个人留在祭台上跑了,喊了好几声都不给回应。 *** 早九点,苏羽薇把断尾处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的小守宫装进盒子里,拿去村口见沉麟。 沉麟还是一如既往地早早等在那,T恤短裤球鞋的休闲装,硬是让他穿出了模特街拍的感觉。 苏羽薇把小守宫递给沉麟后,见他手中拿着的红色小锦盒,有点期待。 “沉麟,你的礼物,我,我可不可以,先看看里面是什么?” 虽然这样子有些厚脸皮,但苏羽薇还是揪了揪手指,无耻地发问了。 “当然可以,姐姐,你有决定是否收下礼物的权利。” 沉麟和煦地笑着:“但我觉得姐姐一定会收下的,是我亲自打磨的哦。” 锦盒打开,里面铺着一层红绸软垫,软垫上是一小块普普通通的灰色石头。 随处可见的灰色石头,被打磨成一个说不上来的符号的形状。 苏羽薇:“……” 她不知道是该哭还是笑。 哭的是这是什么鬼的贵重礼物。 笑的是以沉麟之前给她送草编小玩意的德行,她早该想到沉麟口中“贵重”的意思。 “姐姐,这块石头是我从山里捡的,现在做成平安符送给你,消灾避秽,凝神聚福,很灵的哦。” “我看姐姐脖子上有挂坠了,那这个平安符就可以做成钥匙扣挂在腰上啦。” “好,好的……谢谢你的心意。” 苏羽薇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取出自己的钥匙串,吧嗒把沉麟送的平安符扣在上面。 “另外,姐姐,每个草编的肚子里都有一个小礼物,姐姐,你发现了吗?” “啊?草编的肚子里……” 沉麟微微俯下身,表情忽然间变得有些狡黠:“我在每个草编的肚子里都放了一枚金币,这是我真正给姐姐准备的惊喜。” “姐姐,你没发现吗?” “金币……?” “嗯,黄金做的钱币。” 苏羽薇瞳孔骤缩,冷汗瞬间冒了出来,也不管身后的沉麟急忙往家里赶。 那可是八块金币。 要是沉麟说的是实话,八块金币的价值带来的厄运反噬,会要她半条命的。 ———————————————————————— 哥哥要开始阴暗爬行了 09神明降格,灵鉴昭旋 赶回家的苏羽薇翻出小剪子毫不犹豫地拿起草编小兔子,肚子剪开,里面果然滚落出一枚金灿灿的钱币。 不是现代硬币的款式,类似于古代铜板,外沿凸起一圈,中间有方孔。 这个色泽,不像铜的,就算内里不是纯金至少也是镀金。 八个草编的肚子都有这个样式的金币,苏羽薇连忙收进一个小号的快递盒子里,又着急忙慌地跑去村口。 得尽快归还这烫手的山芋。 刚才走得太急,忘了叮嘱,不知道沉麟走了没。 “姐姐,找出来了吗?喜不喜欢?这可是我家祖传的哦。” 站在原地乖乖等着的沉麟见苏羽薇一路跑过来,站在自己面前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好心地抽出纸巾替她擦擦额角。 “沉麟,我差点被你害死了!” 苏羽薇接过纸巾擦干,气喘匀了一把把快递盒子塞到沉麟手上:“这些我是真的不能要,我要还给你,你快收回去吧。” “姐姐,是我的礼物给姐姐造成困扰了吗?”沉麟做出委屈的表情:“早知道就不提醒姐姐,一直放在草编肚子里姐姐就不会嫌弃了。” 被沉麟这么一说,苏羽薇稍微冷静了下来,理智开始回笼。 是啊,这些金币最早的到自己手里已经间隔八天,那为什么这八天来自己却没受到一点反噬。 怎么回事?难道…… 苏羽薇看看沉麟,又看看盒子里的金币,咬咬牙,还是问出口:“你这些金币是不是假的?” “我怎么可能送假货给姐姐,都是纯金的,还是唐代留下来的古物哦。” 沉麟拿出一个给苏羽薇看,金币上有着古朴奇特的纹样,围绕着中间的方孔,在纹路的间隙中还均匀分布六个篆体浮雕小字。 苏羽薇不认识小篆,但这些字雕得着实好看,纹样的做工也非常细致精美,即使放到现在,网店里这种精细度的金属饰品也得好几百。 一个大胆的猜想在苏羽薇脑海中浮现。 “沉麟,刚才我太着急了,说话有点重。” 她狠下心,决定做个实验:“你……能不能给我发一个红包,不用太多,一百就行,一天之后我就还给你。” “好啊,不过姐姐不用还,我可以把自己的钱都给姐姐,然后姐姐再花钱养我。” 苏羽薇现在也顾不得沉麟的胡话,收了一百的红包,与沉麟道别后拿着金币神思不属地回到家中。 *** 大厅的工作台上,即使用放大镜看着,金币的精细度还是让苏羽薇咋舌。 她仔细研究了金币,拍图上网查了查,发现金币上的一圈是夔(kuí)龙纹,用于礼器上时,夔龙纹一般具有与“神灵沟通”的含义。 而围绕的中间方孔的浮雕小篆也证实了这点,一面是“伏维神明降格”,另一面则是“伏愿灵鉴昭旋”。 这是唐代祭祀时的祷词,是请求神灵降临,恩泽永续的意思。 苏羽薇滴了一些酸液在金币上面,没反应。 用磁铁吸,也吸不上。 这样看来,这些金币就真有可能是唐代用于祭祀的金器了。 验证完后,她看着微信零钱多出的100余额忐忑地度过一天一夜。 没有突如其来的病痛,走路没摔跤,下楼没有滚下楼梯,吃饭喝水没被呛,出门也没被楼上掉落的墙皮砸中。 她索性赶紧收拾收拾,开车去了先前去过的那所百年道观。 放在十六岁之前,她是不会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的,更觉得所谓的大师是骗子。 但经历了那么多,再加上自己这条命就是先前爸爸请来的张大师救回来的,所以是苏羽薇对于这个不仅口碑好,还有国家宗教活动许可证的正规道观可以说是非常信任。 苏羽薇捐了一笔香火钱,又找到了那个大师 。 隐去不该说的,苏羽薇把自己十六岁后厄运不断,后来请了柳仙进门情况好转,在遇到沉麟以后更是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的事情跟大师简略地说了。 大师摸摸胡子,问:“施主知道这位沉麟施主的生辰八字吗?我需要先看看你们二位的八字。” 苏羽薇早就料到大师可能会问八字,早上就要了沉麟农历的出生日期。 “大师,我不太懂什么叫八字,这里只有我跟他的农历生日。” 苏羽薇把写了生日纸递了过去,大师看了看,然后从蒲团下抽出了一个木制的卦盘,用苏羽薇看不懂的手法推演了一番。 大师说:“施主知道孤鸾年吗?” “孤鸾年是在农历年中因为闰年导致次年立春季节提前,拥有双立春的年份,2005正是孤鸾年。” “孤鸾是星象中的独身凶煞,加之沉施主于七月鬼节的日落后出生,八字为乙酉,甲申,乙酉,庚辰,七杀强旺,但命里强金,缺水火,容易克煞旁人,是不折不扣的天煞星命格,亲缘浅薄,命途多舛。” 苏羽薇瞪大了眼睛,虽然听不懂也看不懂推演过程,但她感觉大师说得对。 “是的大师,沉麟说自己先后被父母抛弃,前段时间他跟他的养兄也出了事故。” “沉施主虽然命主大凶,但命格极硬,双亲抛弃又得贵人救助,命现血灾却绝地逢生,这是他制化七杀后增强命主,形成了以凶制凶的平衡。” “我懂了,所以我不倒霉了,是沉麟身上的煞气以毒攻毒,压制了我身上的厄运与灾祸吗?” 苏羽薇眼睛亮了。 “可以这么说,沉施主身上凶煞足以压制施主的邪煞,抵御灾厄,驱散秽气,同时施主身上的邪煞又能与沉施主身上的凶性互相制衡,所以施主并不会受到沉施主的天煞命格的负面影响。” “谢谢,谢谢大师为我解惑。” 苏羽薇感激地望着大师,问道:“我要是跟他结婚的话,是不是就能让他替我消一辈子的灾了。” 大师摇摇头:“可以暂时这么说,但命理变化万千,未来的变数无法全部预测。” “好的大师,以后我有什么疑惑,会继续来找你解惑的。” 苏羽薇紧紧握住大师的手,泪眼汪汪。 双手奉上一个厚厚的红包,又在道观里买了一大包香烛,便开开心心地下山了。 等回去一定要抓紧时间在沉麟身上做实验。 要是能恢复正常生活,就算如沉麟的愿去花钱养他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 自那天以后,苏羽薇接诊时就开始选择性地收取诊金,虽然有些人白嫖惯了觉得她收费不地道,但大多数粉丝还是愿意给自家宠物付这个钱的。 问诊十元,看诊十五,开药付原价药费,大大小小的手术根据复杂程度从数十元到数百元不等,爬宠住院费用和寄养费用根据体型大小和种类分开算。 一天,两天……好几天过去了,苏羽薇都平安无事。 以前玩游戏苏羽薇从来不敢抽卡抽奖,道具全靠花钱买,现在她觉得自己行了,就一次性地把积攒的抽卡次数用完,抽卡平均一百抽能出五六张SSR,花了两千钻石抽奖,不仅抽到了稀有道具,每次钱快没时就会抽中幸运礼包,开启又能获得九百九十九颗钻石。 运气好到不可思议 她觉得自己七年来积压的好运一股脑地涌了上来,苦尽甘来,又开车去了一趟墓园,对着墓碑哭了一场。 “呜呜呜……爸爸,我也是能够恢复正常人的生活了……” “妈妈,爷爷,哥哥,你们在下面再也不用担心我,我以后会多来陪陪你们的,烧很多很多纸钱,钱要是还不够,可以托梦来找我要。” 现下苏羽薇是打算确定关系后再开通视频收益,对沉麟的态度也是一天比一天好了,两人越来越亲近。 沉麟见苏羽薇松动了,也借此机会白天到家里帮忙。 家里一些大型的饲养箱和玻璃缸,一旦固定了位置靠苏羽薇的体力很难再挪动了,但沉麟来帮忙就不在话下,花了两天把她的工作大厅分成了病患区和宠物区,把工作台移到光线最好的位置,还装了架子把一整面墙饲养箱归置得整整齐齐。 他似乎有种让在他手下的动物都变得异常乖顺懂事的魔力,那条经常发疯咬自己尾巴的小蛇,被他戳了两下,就愣愣地吐出尾巴,好像如梦初醒一般,苏羽薇还看见他还把养在一楼厕所里那只两米长的暹罗鳄牵到院子里,用水枪和毛刷给他清洗身体。 她全程都在紧张,怕沉麟被咬,但那只暹罗鳄都安安分分,老老实实,洗干净后还在院子里张开嘴晒太阳。 自从暹罗鳄来到她家后,除了水笼子,能活动的就只有厕所那块小小的地,今天久违地晒到了真正的阳光,不用束手束脚,这只鳄鱼看上去还挺惬意的。 没办法,苏羽薇担心一旦把这条两米长的家伙放出来,自己独自一人不仅很难控制住,还害怕被咬。 “沉麟,你天天往我这里跑,不用上学吗?” 苏羽薇蹲在旁边,或许是觉得有沉麟在很安全,就忍不住手贱去玩鳄鱼尾巴。 嶙峋的触感,没有蛇好摸。 “因为出了事故,我休学了。” “这样啊。” 苏羽薇接着这个话题开口,想多了解一些沉麟的情况:“你哥哥还好吗?天天往我这跑就没时间照顾他了吧?” “姐姐好像很关心我大哥。” “那毕竟是你哥哥啊,你帮了我那么多忙,我或许可以探望一下他的。” 沉麟支着脸歪头笑:“他现在身体很健康,只是昏迷了而已,跟姐姐认为的植物人不一样。” “但要是姐姐答应跟我在一起了,说不定他听到消息一开心,就醒得更快了。” “啊……”虽然苏羽薇知道一些植物人昏迷中也能听见外界声音,感知外界情况,但沉麟这样调侃亲手养大自己的哥哥,感觉似乎是对哥哥很不满的样子。 她并不了解沉麟的真实家庭情况,也不好多做评价,索性转移话题:“那你收养的宠物呢?现在安置好了没?过段时间我想做回访哦。” “姐姐不用七拐八拐打探我家的状况,有什么想了解的,直接问我就好了,我都会告诉姐姐的。” 被戳穿小心思的苏羽薇有点尴尬,脸有点红了。 “你说要追我,我总得先了解一下你的家庭住址,亲人之类的信息吧?” “姐姐的意思是,我进入考察期了吗?” “咳咳。” 苏羽薇咳了咳。 昨晚她看的一些恋爱相关的问答,适当的矜持可以让追求者付出更多,沉没成本增高可以让对方更珍惜。 “嗯,考察期,等我们互相了解之后,我再答应你。” “那姐姐就是我的准女友了,可以亲亲吗。” 沉麟凑了过来,高大的身躯几乎要将苏羽薇的身体笼罩住,让她条件反射地后仰,却被沉麟轻轻揽住了。 很绅士,没趁机揩油。 “我,我还没答应你呢。” 靠得那么近,苏羽薇话说得结结巴巴。 “姐姐,可以吗,就亲一下。” 沉麟模样可怜,湿润的杏眼里满含期待,杀伤力太强大了。 “好,好吧……那,就一下。” 吻没有落在唇上而是额头上,沉麟郑重而又缓慢地亲了一下。 苏羽薇发现沉麟身上也有一股淡淡的味道,很热烈,是夏日阳光一般的味道。 落在额头的唇很软,亲得她额头痒痒的,脑子也痒痒的。 好像要长恋爱脑了。 ———————————————————————— 大师:公式算法数值解题思路全错,但答案对了 10发情期【蛇形X人丨睡奸丨边缘性行为丨紧缚 在南方城市,进入大暑的天气无比潮湿炎热,苏羽薇顾及爬行动物耐受不了巨大温差,晚上一直没开过空调,但房间里还有空气循环风扇,再加上怀里抱着的天然降温抱枕,所以一个夏天下来,也不算难挨。 小黄金蟒在苏羽薇熟睡后从她怀里钻了出来。 自从身体不再虚寒后,她就变得有些贪凉了,上身穿着短短的小背心,下半身更是只有一条内裤,大片大片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 下腹的鳞片一点点地摩擦着年轻女孩美好的肉体,小黄金蟒嘴里时不时探出蛇信,贪婪地吸取和收集苏羽薇身上的味道。 七月前后是他的发情期,对于像他这种修炼了上千年的瑞兽本该说是毫无影响的,可现在不一样了。 在第一次用人类的形态亲到苏羽薇时,他满脑子都在想着交配,想把她紧紧缠绕,咬住她的后脖颈,白天黑夜都一直交缠在一起,直至她生下属于自己的一颗又一颗的蛋。 绝大多数的蛇都不会孵蛋,找个地方把蛇蛋生下来就不再管了 。 但是他不会这样,刻在骨子里的本能让他只要想到未来能盘着身体,将苏羽薇的蛋宝宝卷起来,用自己的体温孵化它们,就觉得兴奋无比。 小黄金蟒的脑袋继续往下,吻部轻轻蹭着苏羽薇的小腹。 软软的,有点肉,随着呼吸一深一浅地微微起伏 。 小黄金蟒着迷地看着。 用蛇信朝肚脐内里探了探,那里除了清洗之外不会被任何东西碰到的皮肤敏感无比,在分叉蛇信的上下挠动与刺激下,苏羽薇小腹猛地一缩。 她虽然没醒,但难以忍受地转了身,腿搭在一侧,把内裤包裹着的小穴彻底暴露出来。 虽然人类闻不出来,但蛇信可以分辨出不同的人类的细小体味差距。 苏羽薇是一个成熟的雌性,散发吸引雄性的信息素的位置与蛇类不同,气味源自于她的穴口,多少次她在梦里与大哥纠缠的时候,那种骤然浓郁的气味每每都能把他撩拨得心驰神往。 现在那股味道很淡很淡,小黄金蟒用尾尖贴上了苏羽薇的下身,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细细的尾巴嵌入两瓣阴唇中间的缝隙内,反复摩擦,拍打。 穴口开始逐渐湿润起来。 一点点浸湿的内裤紧密地贴合在阴唇上,半透明的布料透出点点肉色。 小黄金蟒吐着蛇信,雅克布森器官像是浸入了名叫苏羽薇的蜜水中,意识里,大脑中,全是苏羽薇信息素的味道。 好饿。 好香。 他用吻部拱开松松垮垮的小背心,张开嘴,收着牙齿,不轻不重地啃咬着苏羽薇因侧身而自然下垂的乳肉,细嫩,绵软,但是有弹性。 蛇类为了方便吞下整个猎物而进化出的强大咽喉肌肉从四面八方挤压了上来,层层迭迭,口腔内部像是有自主意识般拉扯吮吸苏羽薇的乳房,想把胸前逐渐变得坚挺的乳头吞入更深处,但蛇涎溢满了整块皮肤,滑溜溜的,拉扯到极致的乳肉让喉头紧致的肌肉失去着力,瞬间回弹了回去。 苏羽薇低喘了一声,乳肉被再被重新附上来的口腔反复挤压,吮吸,她难耐地夹起腿,结果只把小黄金蟒的尾巴送得更深,在收拢的腿间的力道下,蛇尾被两片阴唇紧紧夹住。 这样一来,不止内阴唇,就连穴口和阴蒂都能感受到布料摩擦,有些粗糙的棉布浸满了淫水,滑腻,但是摩擦感很强烈, 隔着完全湿透的内裤甚至能感受到尾部鳞片的细小起伏,细细的尾尖感受到了阴唇里的那颗正在一点点胀大的小豆,更粗一截的蛇尾挤了进来,在腿缝有限的空间内用尾腹对着阴蒂来回拨弄,从上至下地碾压。 在现实里没有性经验的苏羽薇,连自慰都只会夹被子和磨抱枕, 娇嫩的阴蒂哪里受得住这样直接纯粹的刺激,不一会抬起头的小豆便被作弄得东倒西歪,溃不成军,一大股淫水从穴口出涌了出来,让整个腿根都濡湿一片。 沉睡中的她的表情似快乐又似痛苦,嘴里低喘着,发出细小的呻吟,像被梦魇住一般,想用手拨开身下作乱的东西,却被小黄金蟒的上半截蛇身死死压住。 雄蛇跟雌蛇交配时,会用身体一点一点地将雌蛇缠绕,用身体的每一寸鳞片与雌蛇肌肤相贴,纠缠,厮磨,在雌蛇准备好后 ,便可以用生殖器或尾腹刺激雌蛇的生殖孔,像这样,耐心地碾压,摩擦,小幅度拍打,直到生殖孔顺从地张开,雄蛇才会将自己形状可怖的生殖器插进去。 人类雌性也跟蛇一样。 轻抚可以让身体放松柔软,摩擦敏感点可以让人类发情,刺激小穴可以让原本守护入口的阴唇背叛它的主人,软软地张开,将包裹着的,通往雌性最隐秘处的小道完全暴露出来。 小黄金蟒吐出苏羽薇微微泛红的乳肉,那上面有着两道八字型的白色牙印,湿润的乳头被吸吮得鲜红糜烂,暴露在空气中被凉风一吹,乳尖便颤颤巍巍地战栗起来。 苏羽薇的意识仿佛在漩涡中翻滚,微微张开迷朦的双眼,醒不来,睡不去,脸颊蕴满酡红,燥热的午夜里身体的火焰一直向外燃烧,细密的汗珠渗了出来,在小黄金蟒鳞片的摩擦下汇成一道道水渍,在夜灯下闪着淫靡的光泽。 支起身子细细欣赏苏羽薇脸上沉迷于情欲的表情,小黄金蟒的蛇尾摩擦的力道更重了。 现在让她快乐的不是大哥。 是自己。 表情好色情,好可爱,虽然她已经接受了他的赐福,自己并不会真正伤到她,可要是他现出真身,把不加掩饰的生殖器插进去,她会不会害怕,尖叫 ? 如果自己像大哥一样散发大量的信息素蛊惑她,她是不是也会像现在这样彻底被快乐支配,会不会主动骑在他的蛇腹上,挺着腰肢,吃下他的阴茎,纳入他的种子。 小黄金蟒兴奋地想着,蛇尾卷起,携着内裤的布料往穴口里钻蹭,苏羽薇再也承受不住,含糊不清地低吟出声:“停……停下……哈啊……” 一只手被小黄金蟒绞着,动弹不得,另一只手摸到了小黄金蟒的蛇躯,本能地想制止身上作乱的东西,但指甲用力抓挠下,也只在鳞片上留下一道道白痕。 “唔!” 已经被玩到红肿的阴蒂被绕过内裤布料钻进来的尾尖卷了起来,死死勒住。 这样的动作普通的蛇做不到,但小黄金蟒不是普通蛇,灵力驱动下细细的尾尖灵活地卷着脆弱的阴蒂,像绞杀猎物一般,缓缓勒住,只等猎物下一个呼吸间露出的破绽,便施加更大的力道,彻底将猎物困死在自己的躯体中。 苏羽薇浑身颤抖着绷直了身子,她的身体被小黄金蟒缠绕了起来,蛇腹蠕动的鳞片一圈一圈擦过她的腰肢,她的胸口,她的肩背,双手在缠绕中被禁锢,双乳和小腹的软肉在缠绕中挤压变形。 极度紧密的身体接触中,白嫩柔软的肌肤切实地感受到了鳞片包裹之下蟒类肌肉的爆发力,紧缚中的苏羽薇只能后仰着头大口呼吸,压迫感无孔不入地挤进皮肤,陷入皮肉,她连挣扎的权利都没有。 大脑无法掌控身体的主权,意识被快乐的绳索勒紧悬在高空,睁大的眼中不自觉流出生理性泪水,尖锐的快感从肿胀的阴蒂和溃不成军的阴唇窜上向后躬起的背脊,穴口在苏羽薇的尖叫中如失禁般一股一股地涌出粘稠的淫水。 欲念已经占满了大脑,让苏羽薇脑中只剩下无意识的高潮,高潮,高潮,继续高潮。 *** 不知过了多久,彻底力竭的苏羽薇意识重新陷入昏睡。 即使被简单的清尘咒清理过,周身的空气中仍全是苏羽薇散发出来的信息素,淫靡又浓烈。 身体被爱人气味包裹的小黄金蟒心满意足,连发情期的躁动都被安抚住了。 他吐着蛇信,时不时用吻部亲两口脸颊,整条蛇都软趴趴地躺在苏羽薇身上,只有尾巴还在摇。 不像蛇,像狗。 开门进入房间内的眼镜王蛇入眼就是这幅场景,脸一黑。 太得意了,太丑陋了,太不值钱了。 “大哥。” 小黄金蟒见他进来,倒是也跟着立起身来:“你怎么来了?” 怎么来了? 他在三楼都能闻到他们两个的味道,为什么不能来? 而且自沉麟赐福成功后他就不能继续入梦,苏羽薇身上也没有业障和秽气供他吸食了,最近恢复修为的速度慢下来不少。 不都是他的好弟弟做出来的事么? 没回答小黄金蟒的问题,眼镜王蛇阴沉着脸开口: “你费劲集齐五畜三牲做赐福仪式分出一半灵格,虽然能治好她,但终归不是最好的办法。” 在他们恢复一些力量后,就察觉到缠绕在苏羽薇身上的厄运与秽气,是加诸在苏家一脉血缘与亲缘上的诅咒,下咒的除了人,还有一个异常强大的恶灵集合体,而且这个集合体很有可能已经积攒了足够多的恶念与邪气,化身为五通神。 五通神,是财神,也是邪神。 很早之前,尤其是战乱的朝代,大战过后的战场上数万只的恶灵如果没有经过佛家超度或者道家驱邪,就极容易聚集起来化身成一只五通神,从而引来异教徒或心怀贪欲之人祭拜,供奉一个人,一个家族,甚至是一个小国的运势或寿数,为自己牟利。 但在和平的现代,五通神几乎已经绝迹了。 沉麟的做法是强行将苏羽薇的人格提升为灵格,现在的苏羽薇已经不能算作人,而是成为了一只灵,而这份诅咒初始是基于人类的血缘与亲缘为媒介生效的,失去了“人类苏羽薇”这个目标后,诅咒自然就不会再起作用。 只是…… “不然呢?要等着大哥把她改造成炉鼎吗?” 小黄金蟒吐着蛇信,蛇尾不满地拍打着床垫。 “把她改造成炉鼎,不仅能让我们可以快速恢复修为,她也可以通过采补将身上的业障与秽气渡化到我身上,对她没有任何害处。” “而且,这样做更方便我们恢复力量后给这份诅咒溯源,那力量背后的恶灵,是我难得的食物。” “那是大哥你的食物,我又不吃。” 小黄金蟒把蛇头拱在苏羽薇脖颈上,蹭了蹭:“我不像大哥想得那么多,我只是一心为姐姐好。” 眼镜王蛇有点心梗。 “溯源是为了斩草除根,你就不担心下咒之人察觉出异常,继续施咒?” “大哥你不是精通术法么?你会解决的不是吗?” “再不济还有我呢。” 先一步恢复人形的小黄金蟒在眼镜王蛇面前简直得意到不行。 “我要跟姐姐休息了,大哥过来一起吗?我可以分你一只手臂。” 眼镜王蛇脸更黑了。 ———————————————————————— 缅甸蟒是极少数能通过肌肉震动让身体升温孵蛋的蛇,但他们不会筑巢 眼镜王蛇是唯一一种会筑巢的蛇,却不会孵蛋 11大吉 这些天苏羽薇更进一步地了解到了沉麟家的具体情况。 沉麟是滇南人,他的养兄在那里捡到无父无母的他后,就一直把他带在身边养着。 养兄名叫沉岐,据沉麟说是干文玩典当行业的,以前沉麟跟着他经常天南地北地跑,干的是以物换物的活计,近几年才来到南城落脚。 却没想到年前出了些事故。 “大哥被雷劈了,我为了救他,也被劈了。” 走在林荫遮蔽的人行道上,吃着冰糕含糊不清地跟沉麟聊天的苏羽薇,在听到这个答案后目瞪口呆。 被雷劈的人她要么是在网络新闻上,要么是在娱乐博主盘点的“倒霉人”视频集锦里看到过。 “是在哪被劈的?” 苏羽薇追问。 “在山里。” “那真的很倒霉了,以后打雷的天气还是不要去爬山了。” 沉麟笑:“跟这没关系,是大哥坏事做尽,就被天打雷劈咯。” 苏羽薇仰头瞥了沉麟一眼,那表情,有点贱兮兮的。 真奇怪,明明提到被哥哥收养时表情含笑,看样子似乎跟哥哥关系很亲近,但一有机会他就会在她面前不留余力地损他哥。 可能这就是她理解不了的兄弟情吧,毕竟以前她和自家哥哥苏羽鸿的关系属于兄友妹恭,哥哥宠她,她也对哥哥好。 沉麟口中说他哥哥干“坏事”已经不是一两次了,联系上他哥的职业,看过不少普法节目的苏羽薇脑中不禁涌出什么文物造假,伪造鉴定证书,虚假典当之类的很刑的行径,不禁迟疑着开口:“你老说你的养兄做坏事,做的是很刑的那种吗?” “哈哈,姐姐你想到哪里去了?” 沉麟伸手揉了一把苏羽薇的脑袋,把她发型都揉散了:“算是灰色地带吧?姐姐不也涉及了吗?” 赶紧抬手理顺头发,苏羽薇有些不好意思了。 对哦,她自己养的爬宠里有很多法律不允许私人饲养的,但她还是养了,爬宠圈里有些流行的宠物,比如说野生种群是国家一二级保护动物的几种龟类,私底下被各个人工饲养小作坊繁育得都快泛滥了,但前几年还是抓了不少没办资格证的卖家蹲局子。 各行各业总有些属于自己的弯弯绕绕。 “我知道了。” 苏羽薇扒拉头发,瞪他:“以后不准仗着自己高摸我的头,我比你大,要尊重长辈。” “好吧,姐姐,你让我摸我才摸。” 沉麟拿过苏羽薇吃干净的冰棍,随手一甩,小棍子打旋飞向三米外的垃圾桶,准确无误地击中内壁,咚地一声精准掉落。 苏羽薇停下来看看垃圾桶,又看看沉麟,由衷地说:“你手劲真巧。” “不,是我运气好。” 沉麟笑眯眯地回道。 为了今天的约会苏羽薇早早起来把家里的宠物和病患打理好,加水加食,打针上药,洗完澡吹了头发后换了一件新裙子才出门的。 可开车到南城市区后,沉麟却提议让苏羽薇去他哥哥的铺子看一看,两人就这样在人行道上走了很久,越走越偏。 天有点热,苏羽薇额头微微汗湿。 跟着沉麟七拐八绕,不知不觉就进了一条石板路的偏僻小巷里,巷子两边的屋子有些老旧,石缝里还长满了杂草。 走在前头的沉麟在一间不起眼的木门前停了下来,掏出一把长钥匙开了锁。 本来苏羽薇还心有惴惴,但当木门推开的一刹那,她对沉麟的几分疑虑彻底散了。 木门进去是一条并不算窄的甬道,吊顶昏黄的灯光打下来,入眼所见立着的两排连接至天花板的红木置物架,每一个方形凹槽内都放着一个看起来就非常柔软的缀着金线的红色绒面厚垫子,各式各样的玉石玛瑙,雕塑瓷器,金属摆件置于其中。 苏羽薇好奇地左右打量。 这里面有她比较熟悉的玉器玉雕,每一件都是上好的料子雕刻而成,价格不菲。 毕竟曾经富裕过,她的爸爸喜欢收藏玉石,苏羽薇还是勉强辨认得出这些玉器玉雕的价值。 满满当当的置物架,除了掐金丝瓷瓶,玛瑙串串,青铜器之类苏羽薇无法辨识真伪的经典古玩之外,还有很多奇形怪状的东西。 雕刻着三个凶恶兽类头部看不出材质的鼎,拧在一起姿势扭曲的九条黢黑小龙,明明是木头却闪着金色脉络的造型抽象的木雕。 这些物品虽然都没有盖防尘罩,但每一件都是干干净净纤尘不染,其中金银器的做工最精美,一些铜器和木雕古拙,虽然看着粗糙但不显拙劣。 “这些都是你哥哥典藏的文玩吗?虽然有些看不太懂,但感觉好厉害。” 苏羽薇咋舌。 “也不全是他的,我喜欢金子,里面金闪闪的大部分都是我的东西哦。” “啊,那你也很厉害,那么年轻就会鉴定古物了。” 甬道再往里去,就是一间宽敞的大厅,四面墙壁上仍旧如甬道那般摆满了置物架,看得苏羽薇眼花缭乱,只有正中间放着一张大得吓人的八角桌,整张桌子居然没有任何拼接的痕迹,八角中心的支撑柱上雕刻着似龙似蛇的动物,成百上千的纤长带有细小鳞片的躯干盘旋缠绕,支撑起厚实沉重的桌面。 整个大厅除了这张桌子和配套的椅子,没有其他可用的家具,屋子内也没有任何人活动或居住的痕迹。 比起铺子,这里应该说是仓库更合理。 沉麟按着苏羽薇坐下后,从桌下抽出一盒子,摆了三枚金币递到苏羽薇面前。 是跟之前的金钱币不同的样式。 苏羽薇想起被自己收起来的八枚金币,好奇地问:“你之前给我的金币也是古物吗?感觉古代很少有金币,都是铜币或者金锭子。” “那个啊,是唐代皇室用于祭祀天地和自然神祇铸造的特殊钱币,不会用于日常流通,所以会觉得少。” 沉麟随意解释了一句,然后把这新的三枚金币推了过来。 “姐姐,我帮你算一卦吧,说不定以后都是好运了呢?” “你还会算卦?” “略懂一些。” 看着沉麟确信的眸子,苏羽薇也配合他,将三枚金币捧在手中摇了起来。 第一次抛出金币,三枚全数花面朝上。 第二次抛出,花面朝上。 第三次…… 第四次…… 直到第六次抛出全花面后,苏羽薇还沉浸在对自己运气的惊讶中没回过神来,沉麟一拍桌子,做下判断:“乾卦,大吉,姐姐,我们出去买彩票吧。” “啊?彩票?我吗?” 苏羽薇不知道沉麟怎么就把话题扯彩票上了,不是说好要去逛街吃饭看电影的吗? *** 本来说好的约会,但最后苏羽薇却是跟沉麟蹲在彩票店门口,在刮刮刮乐。 刮刮乐一千一本,一本二十张,沉麟让苏羽薇自己点了一本,买下来送给她。 别的男朋友送花送饰品送化妆品请吃饭,到了沉麟这,送草编送古董送石头送刮刮乐。 这还真是…… 一本刮完,居然有五张中奖,总金额四千,可以在彩票店直接兑付。 沉麟问:“姐姐,还来吗?你今天大吉,自己买的话运气会更好哦。” 苏羽薇挠挠头,想着自己之前玩游戏百抽最高七张SSR的壮举,咬咬牙,又自己选着买了一本。 刮完,中奖四张,总金额一万二,因为单张中奖金额在五千以内,所以还能在彩票店直接兑付。 老板看他俩的眼神瞬间不一样了。 沉麟又问:“姐姐,还要不要继续?” “别了吧,我今天已经……” 今天已经够好运了,看着手机里多出的一万五苏羽薇已经心满意足了。 老板伸着脑袋过来笑嘻嘻搭腔:“别啊妹子,听你男朋友的,我看你今天手气特别好,万一真刮到大奖,明天我的店马上就能火起来。” “再买几本试试呗。” 苏羽薇第一次买彩票,耳根软再加上刚中了奖,经不住老板念叨又继续买了三本。 在老板期待的目光与沉麟的撺掇下,前两本只零零散散刮出了八百元。 老板有些失落:“妹子,今天就到这里了吗?我看好你,第三本绝对逆转。” “嗯嗯,谢老板吉言。” 苏羽薇准备速战速决,脑袋里想的是待会带着沉麟用今天的意外之喜去吃一顿大餐。 她本来没抱什么期望,但在刮到第三本第七张时,真如老板所言,逆转了。 头等奖,一百万。 苏羽薇脑袋瞬间懵住。 沉麟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一手揽过僵掉的苏羽薇,笑哈哈:“姐姐,我就说你今天大吉吧。” 老板在一旁激动无比,飞速扯过店里柜子的抽屉,拿出两个没开封过的头套大喊:“妹子,大妹子,来,拿着彩票跟我的店合个影。” *** 等苏羽薇和沉麟两个人戴着帽子口罩和墨镜从福彩中心小跑出来时,苏羽薇已经热得满身是汗。 发型乱了,裙子后背被汗水洇湿了,脖子脸上额头上也被闷出细密的汗珠。 但她今天很开心。 到了远离福彩中心的无人路口,苏羽薇才一把掀起帽子,摘下墨镜口罩,喘着气畅快地笑出来。 “怎么样姐姐,今天的约会开心吗?是不是比逛街吃饭看电影开心多了?” 同样捂着脸在大热天跑来跑去,沉麟却没出什么汗,他笑嘻嘻的,伸手将苏羽薇粘在额前汗湿的头发理到一旁。 苏羽薇捂嘴,感觉自己笑得有点猖狂,不太好看。 无论是中奖瞬间突如其来的巨大惊喜,被彩票店老板一遍遍恭喜,拉着她和沉麟带上头套在彩票店门口拍照,还有遮着脸,在路人各色眼光中紧张地进入福彩中心与工作人员兑奖,这都是她的第一次体验。 “谢谢,我很开心。” 苏羽薇平复好心情,长舒了一口气,问旁边的沉麟:“你饿了吗?我请你去吃大餐吧。” 说罢便主动牵住沉麟的手。 沉麟的手很大,苏羽薇握不住她的手掌,只能用指尖抠了抠沉麟掌心。 “姐姐?” 沉麟眼睛一亮,反手将苏羽薇的手握住:“这是接受我的意思吗?” “是吧。” 苏羽薇低头抿嘴笑。 汗湿的手心黏腻腻地牵在一起其实并不舒服。 但苏羽薇还是想一直牵住。 12吃不下【前戏丨舔穴丨巨根】 在房间里被沉麟按在床上亲得迷迷瞪瞪的时候,苏羽薇还在想着他们两人是不是发展得太快了。 在南城市区吃过晚饭后,沉麟提出开车送她回家,两人到家后他又主动帮忙料理病患,并清洁饲养箱。 天实在是热,苏羽薇忍受不了一身汗味,就先去洗澡,见沉麟忙完后也是汗涔涔的,好心地问了一句要不要在她家先清洗干净身体。 沉麟答应了。 阳台上的洗衣机传来运作的嗡鸣声,为了应付回南天买的烘干机不到半小时估计就能烘干轻薄的T恤短裤。 苏羽薇坐在床上,听着浴室哗哗的水声感觉有些不对劲起来。 站起身去敲敲饲养箱的玻璃门,小黄金蟒今天老老实实地盘在角落里,听见响动游过来蹭了蹭苏羽薇的手指,然后毫不留情地反身回去继续盘着。 任她怎么摸都没反应。 平日黏人的家伙今天忽然不跟她玩了,苏羽薇无聊地在房间内踱步,经过浴室时看见磨砂玻璃门上隐约的身影,赶紧别过眼,转过身。 坐回床上,拿起床头柜的马克杯将里面的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后,便一手握着杯把,一手托着杯底,开始发呆。 “姐姐,我洗好了。” 浴室门打开,湿润的水汽冲了出来,苏羽薇转头见沉麟围着浴巾走了出来。 本来长度刚好可以遮住她胸脯和屁股的浴巾此时紧紧地系在沉麟的腰间,他的腰果然像照片里的一样劲瘦有力,没有一丝冗赘,随着他为了防止撞头的扶门框的动作,胸部连带着手臂的肌肉都拉扯出流畅的线条,呼吸间薄厚均匀的腹肌起伏有致,肌肉沟壑处未擦干的水珠顺着线条下滑至小腹,流经人鱼线,又继续向下将白色的浴巾洇出深色的水痕。 苏羽薇口干舌燥,低下头不敢再看。 “你的衣服我拿去洗了,洗完烘干估计还要半个多小时。” 沉麟的皮肤很嫩,很白,光滑细腻,看着居然一根体毛都没有,如果摸上去的话…… 感受到身边的床垫下陷了一大截,苏羽薇抬头,见沉麟正着低头,那双莹润的杏眼微眯着,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原本弱化了五官棱角的无害的眼睛,被垂着的眼睫遮去了半数,显得眼尾上挑,锋锐毕现,像盯上猎物的捕食者一般。 苏羽薇心一慌,说话都开始结巴:“你……渴不渴,我去给你拿饮料吧?” “想喝可乐还是茶……” “姐姐。” 沉麟凑了过来,抵着她的额头,轻声说:“姐姐,现在男朋友可以行使他的权利了吗?” 鼻息打在脸上很痒,声音在心里挠着,也很痒。 苏羽薇看着近在咫尺白净俊美的脸,呼吸都有些不稳,那双粉色的唇微微张着,能看得见里面的一小块艳红的舌尖。 她禁不住诱惑,捧着沉麟的脸,闭着眼将唇贴了上去。 唇瓣互相糅合,摩擦,是她想象中的柔软。 亲一下,不够。 再亲一下。 苏羽薇试探性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舌尖扫过沉麟的唇缝,学着看到的小说里的情节,用舌尖轻轻勾了一下沉麟的舌尖。 这像个信号,受到鼓励的沉麟立马扣住了她的后脑勺,高大的身躯压了上来,苏羽薇躺倒在床上的瞬间牙关被轻而易举地撬开,沉麟灵活滑腻的舌头像蛇一样钻进她的口腔。 苏羽薇脑子空白,心脏狂跳,闭眼黑暗中淫靡的水声仿佛就在大脑中荡起,她的小舌被动地承受沉麟舌头的翻来搅去,舌面被勾起的舌尖磨得发痒难耐,舌底被带着味蕾略微粗糙的舌面来回扫过,从未被这样刺激过的软肉激得苏羽薇的生理泪水不受控地沁出,舌下唾液腺大量分泌出的液体被沉麟的舌头带动,翻搅,与他的液体彻底混合在一起。 过量的液体让苏羽薇本能地想要吞咽,却被沉麟寻到了机会,长得过分的舌头就这样直接碾压过她的舌根,来回施力,左右滑动,不断逡巡,迫使她嘴张得大些,再大些,再多把他的舌吃得更深一些。 长舌肆无忌惮地在苏羽薇嘴里作恶,舌尖甚至舔了一下悬垂的小舌头,顺着上颚敏感的软肉一路滑至牙关,又反复挤入苏羽薇舌头与下颌的缝隙中。 麻痒感让苏羽薇感觉自己整个脑袋像是过电一般,呜呜咽咽的声音从纠缠厮磨的双唇溢出,抓着沉麟肩膀的手松了又紧。 她感觉自己几乎要窒息了,鼻尖又闻到了沉麟像阳光一样很安心的味道,从一开始的若有似无,到现在浓郁得快将她溺毙。 “唔——” 从嘴角溢出的唾液黏黏腻腻地顺着下颌流至脖颈,在苏羽薇大脑都开始昏沉起来后,沉麟大发慈悲地从她嘴里退了出来,一点点舔舐她的唇角,顺着亮晶晶的水渍向下,细细亲吻,慢慢将溢出的唾液一口一口舔干净。 终于得以大口喘息的苏羽薇,感觉自己的胸肺都快被沉麟的气味都填满了,她眨了眨迷朦的眼,在珠泪与水光之间看见沉麟撑在她上方的脸,那张本来就非常明艳帅气的脸在此时在她眼中每一分,每一寸都盈满了诱惑。 她感觉此时的自己就是一只飞蛾,不怕死地支起身子,对着沉麟那张已经多了几分艳色的唇又亲了上去。 不似方才的激烈,这个吻缓慢而缠绵,沉麟的舌头勾着她的舌头纳入自己口中,慢条斯理地吮吸着,舌面也不老实地钻进唇舌的缝隙间,几乎要将她的小舌整个包裹起来。 更多兜不住的唾液顺着两人的下巴流了出来。 “啊,姐姐……你那讨厌的薄荷牙膏味,终于消失了……” 沉麟含混不清地感叹着,吐出苏羽薇被吮吸得发麻的舌头,看她脸颊绯红,不自觉地张着小嘴,舌尖微微吐露在唇外,唇舌被蹂躏到艳红糜烂,吊顶的白色灯光照下来,水光潋滟。 真色啊。 “姐姐,喜欢我现在的味道吗。” “喜,喜欢……” 苏羽薇卷着发麻的舌头,小声回答。 手慢慢地从沉麟的肩背缓缓向下摸,那块垒分明的胸部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样,手感很好,柔软,但是很有弹性,刺激到胸口上的小红点,隔着皮肤都能感觉得到皮下肌肉在颤动,手下柔软的触感瞬间坚硬了几分,强有力的心跳声顺着掌心的血管的脉络一路振颤,传遍她全身。 苏羽薇脸上的绯红不自觉染上了耳根脖子,更有从睡衣领口向下蔓延的趋势。 从动物的角度来看,沉麟是一个很美丽的雄性。 很适合交配的雄性。 “姐姐好诚实,都快烧熟了。” 沉麟亲着苏羽薇因为害羞低下的额头,脑袋垂下去用鼻尖拱她的睡衣。 苏羽薇今天穿的睡裙是半袖款式,但仍旧宽松,沉麟高挺的鼻尖轻蹭着苏羽薇的小腹,慢慢地用鼻梁睡裙下摆一路推了上来,鼻头反复蹭着女孩子动情时敏感皮肤,让苏羽薇的小肚子反复收缩绷紧,顺着腹白线一路向上,圆润饱满的双乳在被掀起的睡衣下显露出来,沉麟半张脸几乎要埋进乳间的沟壑中。 “姐姐的气味我也很喜欢。” “甜的,酸的,像山上熟烂的红果子。” 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而易举地包裹住苏羽薇整个小穴,不轻不重地刺激,嫣红的长舌恶劣地拨弄着乳头,让整个乳肉由上至下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拂动,乳尖湿漉漉,沾了水的乳头被房间的风一吹,更硬了。 “要是姐姐这里能吃得到奶的味道,那就更好了。” “什么奶……奶味,你别乱说……” 苏羽薇脸更红了,乳头酥酥麻麻,越是坚硬,就越是敏感酸麻,夹着的腿并不能阻止沉麟的动作,反而加重了异物的刺激感。 这种强烈的感觉不是自己夹被子自慰能拥有的,不一会身子就开始发软,咬着手指低喘起来。 “姐姐,很舒服吗?小穴的水流了好多。” 沉麟褪下内裤,黏腻的淫水与内裤的布料拉出两根隐秘的白丝,这样私密的器官第一次暴露在人类异性的目光下,本能地想伸手去挡,却被沉麟轻易制住。 一条腿被手肘压着,另一条腿被攥着腿窝拉开,就连饱满紧闭的阴唇也在这样的动作下张开了一条缝,隐隐能从缝隙中窥见内里殷红的嫩肉与黏膜。 苏羽薇身子有些抖,侧过头将脸埋在枕头里,用细若蚊蚋的声音喊沉麟的名字。 “没事的姐姐,姐姐发育得很漂亮,很优秀哦。” 沉麟手指缓缓摩挲着小穴,从上部稀疏的阴毛,到穴口处豆沙粉的嫩肉,然后亲了一口,果不其然引起了苏羽薇更强烈的颤栗。 “沉麟,你……” 沉麟埋头舔弄小穴的动作实在太刺激了。苏羽薇不可置信地低头望去,那张俊朗的面孔下半部分正埋在自己腿间,长舌游走,像蛇一样往自己阴唇的缝隙里钻,他的鼻尖陷在阴阜的毛茸茸的软肉中,明明在舔着,眼神却直勾勾地望着她的脸,那种贪婪的,充满兽欲的眼神,似曾相识,黏腻又尖锐。 “啊啊……沉麟……” 快感直冲颅顶,头皮发麻,生理性泪水溢出,苏羽薇咬着手指,另一只手用力扒拉着沉麟的头发。 他不仅用舌头侵犯她的小穴,就连眼神也在侵犯她的大脑。 虽然苏羽薇在梦中和大蛇相互抚慰过,但那毕竟是梦,快感始终隔着一层膜,哪里像现在这样,是生理,心理,以及视觉上的三重刺激。 沉麟有力的舌头作弄般地绕着阴蒂打旋,用粗糙的舌面来回摩擦碾压小豆的头部,不一会就把小家伙逗弄得充血肿胀,舌尖向下划过尿道口,细细抚慰过内阴的每一寸,卷起舌尖钻向穴口。 强烈的被进犯感和扩张感袭来,苏羽薇一声低吟从唇齿间溢出,小腹一紧,先前亲吻抚慰时就积蓄起来的快感化为大股的淫水从身体深处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唔……哈啊,沉麟,我……我……” 高潮过后的苏羽薇喘着气,眼神空洞茫然,她呆呆地看向抬起头的沉麟,那张脸上满是自己流出来的水,那状似禽兽般露骨渴求的表情与俊朗帅气的五官融合在一起,居然有种诡异的吸引力。 好羞耻,但………… “姐姐,才不到三分钟吧,好快啊。” 清越的声音含着笑意传入耳朵,苏羽薇才回过神来察觉自己被沉麟狠狠嘲笑了。 她更觉得羞耻了,捂着脸,再也不看他那张能把自己诱惑得失控的脸。 沉麟低笑出声。 “姐姐,该我了。” 黑暗中的苏羽薇感觉沉麟解开了浴巾,接着一个巨大的,不容忽视的物什贴在了自己的小穴上。 只是稍稍施力,那东西就沉沉地压在自己的穴上,将两瓣已经绵软翕张的阴唇挤到两边,亲密无间地磨蹭着她的阴蒂,他的穴口。 她感受到这个东西起伏的皮层下,血管的脉动,顶头隆起的部分,威胁性极强地,一下又一下地撞在她窄小的穴口,又顺着内阴网上冲,肿胀的阴蒂被毫不怜惜地碾压变形,尖锐的快感几近刺痛。 空气中沉麟的气息更加浓烈了,这股气味仿佛要通过她的皮肤,渗入她的躯体,在她的骨血里刻上名字。 “沉麟,沉麟……” 快乐与痛楚中,苏羽薇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软,穴口剧烈收缩,开合,空虚感爬上小腹。 “呜呜……停下,不要……” 似是感应到她的放松,巨物硕大圆钝的头部,停下了磨蹭的动作,抵在小穴的入口,用不可违逆的气势朝着小穴更深处入侵。 但只进入了一点点,毫无纳入经验的苏羽薇就感觉到让人无法忽视的撕裂感从穴口传来。 被沉麟信息素蛊惑的她才后知后觉地有些怕了,拿开遮住眼睛的手往下望去,瞬间小脸煞白。 沉麟的性器,白净,粉嫩 ,没有毛发,并不狰狞,按理说应该是很漂亮的模样,却因为可怖的粗度与长度让她心生退意。 苏羽薇之前还在网上查过,男人性器的大小和身高体重并不是成正比的,所以苏羽薇跟沉麟交往就从来没想过他们性器不匹配的问题。 “沉麟,不要继续了,我怕……” 苏羽薇泪眼朦胧,看着因为隐忍,表情变得扭曲痛苦的沉麟。 “姐姐,没事的,你能吃得下的。” 沉麟喉头滚动,抬手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苏羽薇的发顶,耐心抚慰。 她的身体被大哥改造过,加上自己的赐福,是可以接纳他的。 “不行,吃不下的,我怕。” “姐姐……” 那肉棒太可怕了,即使沉麟用可怜兮兮的语气乞求也没有用。 苏羽薇往后退了退,小穴离开了那充满威胁的巨物后,扭头不敢再看,有些耍赖地闭上眼。 “这次不行……下次……下次等我做好心理准备好不好……” 13适应【腿交丨灌精】 沉麟闭了闭眼,深呼吸几个来回,压下想要直接不管不顾操进穴里的欲望。 “好吧,姐姐。” 他俯下身在苏羽薇的额头亲了一下。 “我会等姐姐做好适应的。” 苏羽薇还来不及高兴,就一个天旋地转,身体被翻了面。 这样跪趴着的姿势毫无防备可言,尤其是沉麟的肉棒又贴了上来,让她几乎以为沉麟刚才的话是在敷衍他。 又想挣扎着向前爬逃离巨物的威胁,但胯部被沉麟双手死死掐住,挺腰的动作带动摇晃的屁股更像是在勾引。 “沉麟,说好等下次的。” 苏羽薇紧张地抓着枕巾,毫无作用地夹起双腿,开口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姐姐,我好难受,就用腿帮我好不好?” 沉麟喘了口气,调整姿势把苏羽薇整个下身腾空抱起,膝盖离开床面,屁股高高上抬,大腿仍紧紧夹着,但小腿却八字外开。 她现在只剩脚尖和手肘在支撑着,身体的平衡和重量完全掌控在沉麟手上。 条件反射地扑腾,屁股却重重一拍,沉麟的大手附了上来,揉捏着她被打疼的屁股,拇指用力勾着腿根与臀部连接的软肉,靠近阴部的皮肉拉扯着阴唇,苏羽薇门户大开。 “姐姐,别乱动哦……” 巨大炽热的肉棒在她腿根处抽插起来,每一次撞击都力道十足,让苏羽薇的身体不住地往前晃,又被沉麟单手拖回。 腿根不见天日的嫩肉又弹又软,方才流出的淫水刚好充作润滑剂,使得两边的腿肉都能紧密顺滑地吸附粗长的柱身,沉麟第一次跟雌性交媾,即使没有真正插入,也兴奋得不能自已,龟头惩罚似的每次都狠狠擦过暴露在外的穴口,一下比一下重,半根肉棒都嵌入了阴户里,冠状的头部将她整个小穴都碾压到变形。 这个姿势羞耻至极,头朝下的苏羽薇甚至可以完全看清自己是怎样被操腿玩弄的,下垂的发丝间自己的双乳一晃一荡,被沉麟玩得发硬的乳头还时不时擦在床单上,激起一阵阵细密的电流,跪在床垫上的结实大腿,随着沉麟操弄的动作肌肉一张一弛,充满雄性的爆发力。 苏羽薇呜呜咽咽地呻吟,忍不住掉眼泪。 她又爽又刺激,浑身颤抖,却害怕得死死揪着枕头,身后是粗重如野兽一般的喘气声与足以撞碎她的力道,让她觉得好陌生,即使空气中溢满了沉麟的味道,她还是不住地惶恐他会不会忍不住突然操进去,操坏她的小穴。 他实在是太大了,肉棒操进腿缝时她的小肚子能清晰地感知到他沾满淫水的龟头,沿着下腹一路向上刮擦她的皮肤,直直顶到了肚脐眼。 这样的巨物会把她子宫操坏操烂,会把她五脏六腑顶到位移。 太可怕了。 “沉麟,啊啊……好累了……好,哈啊,好辛苦……” 苏羽薇渐渐失去力气夹不住腿,身子也受不住地往前倾,原本顺着大腿蜿蜒流下的淫水,现在滴滴答答,随着沉麟肉棒磨穴的动作滴落在床单上,黏腻一片。 “呜呜,沉麟,沉麟……你好了没……” “我……不行了,我又要……” 整个小穴都被勃发的肉棒磨到红肿,浸着淫水闪着油光,早已从缝隙中探头,艳红肿大的阴蒂被龟头顶得几乎麻木,苏羽薇不住摇头,身体本能地向前爬,沉麟见她已经夹不住腿,索性放开揉捏臀部的大手,绕到身前,恶意满满地伸出手指去抠挖那早已不堪重负的小豆。 “啊啊啊————” 阴蒂被狠狠一掐,苏羽薇尖叫出声,足尖胡乱蹬着床面,大股淫水从穴口喷了出来,失禁一般,温暖的体液将沉麟的龟头浇了个透。 “姐姐,那么不禁操,以后该怎么办呢。” “看来我也需要时间好好开发姐姐的身体。” 沉麟粗重的喘息中带着意味不明的轻笑,苏羽薇大脑空白一片,两眼发直,身体还沉浸在快感余韵的抽搐中,自然无暇顾及这些。 等她理智回笼,双目重新聚焦,身体已经被重新翻了过来半侧着,沉麟直接置身她的腿间,右腿被抬着,胯下依旧坚挺的肉棒就这样在她迭起的腿窝间进进出出。 身体像自慰器一样被使用,巨大的羞耻感再次袭来。 苏羽薇这回是真的哭了。 她在为今晚贸然邀请沉麟洗澡的行为后悔。 “沉麟,你是禽兽吗?哪有你这样的……” “怎么还不射……呜呜……你怎么还来唔…………” 苏羽薇的嘴被小穴里忽然插进的手指给堵上了,沉麟指节很长,只用一截多一点的深度浅浅的旋转,抠挖,就让稚嫩的甬道产生足够刺激。 “姐姐,是你太嫩了,小逼操一操就肿,这不怪我哦。” 沉麟就着操腿窝的姿势下压身体,垂头去轻吻苏羽薇已经汗湿的额头,盈着泪珠的眼睫,明明下面还在干着畜生的行径,但唇上却极尽温柔,一点点地安抚心中惴惴的苏羽薇。 “姐姐那么善良,一定不想让我忍耐痛苦的对不对……” 牙关再一次被撬开,或许是薄荷牙膏的味道消散,苏羽薇在沉麟的唇齿间品尝到那股更浓烈的,独属于沉麟的味道。 用舌尖与味蕾直接在口腔中搅弄,品尝,才能确切地感受到这股奇妙的,杂糅的馨香,像果子,像花蜜,还有 一点点难以察觉的腥气。 不像大蛇的甜腥气息那样强势得让人失控发狂,这种馨香更像无孔不入的流水。 沉麟口中的唾液被他长舌引着渡入苏羽薇口中,舌根被碾压着,她吞下了这些气味浓烈的体液,而她的唾液也被沉麟吸吮着,缓缓吞吃入腹。 黏糊糊交换体液的深吻既缱绻又缠绵,苏羽薇没出息地被哄好了。 “姐姐,我只是太喜欢你了……所以控制不住对你的反应。” “姐姐……我喜欢你,所以才会想着和姐姐交配,和姐姐做爱……” “姐姐不也是喜欢这样么?姐姐刚才也很舒服呢……” “如果插到更深的地方……会更舒服的哦,姐姐……” 细细密密的亲吻蔓延至耳根,沉麟原本清越的声音带着情欲的沙哑,喘息喷出的热气打在耳廓,苏羽薇被这一声声温柔黏腻的姐姐叫没了脾气,软着腰,任由沉麟随意使用她的身体自慰。 小穴里进出的手指从来没停过,沉麟似乎很享受这种吊着苏羽薇的感觉,让她小穴一直保持着充沛的淫水溢出,让她在他泄出之前也同他一样沉溺于情欲中。 腿窝,手掌,小腹,然后是股沟,吊顶的白灯随着沉麟的动作摇啊晃呀,眼前的景象变换来去,身体被摆成各种羞耻的姿势。 不知过了多久,喘息声越来越沉重,沉麟终于撤出了苏羽薇小穴中的手指,穴口被两根手指玩弄,已经完全放松了下来,他一手控制着她的胯部,一手捏着自己的龟头浅浅地抵进去时,她也只是低吟了一声,没有抗拒。 “我要射了,姐姐,要好好吃进去哦。” 沉麟俯身在苏羽薇耳边低声说,轻咬了一下她红得快滴血的耳垂。 “唔…………” 大量的精液射出,从穴口灌入,争先恐后地挤进狭窄的甬道涌向更深处,粘稠的液体四下侵犯所能触及的每一寸腔壁,让每一寸黏膜都打上自己的气味,烙上自己的标记。 堵在穴口的硕大龟头将穴道撑得不留一丝空隙,更多的液体在短短的腔道内积蓄,回旋,苏羽薇喘息着,浑身颤抖,涨涨的小腹甚至给她一种阴道内那张未经人事的小膜即将被冲破的错觉。 沉麟射精的时间很长,长到她怀疑这样下去自己的肚子会不会彻底被他的体液填满。 “沉,沉麟……哈啊…………肚子,肚子好胀……” “嗯,姐姐。” “现在很努力,很棒呢……” 沉麟在身后用尖牙不轻不重地啃咬苏羽薇的后脖颈,龟头缓慢退出穴道,那些被灌注进去的精液混合着苏羽薇流淌不出的淫水,迫不及待地顺着嫣红的穴口和红肿的阴部流了出来,失禁一般。 空气中蕴满了极浓的麝味,小穴滴滴答答,溢出的液体拉出白灼的丝,淫靡无比。 认定的配偶被自己的体液标记,沉麟心里无比满足,他脸上兽性的占有欲不复存在,又恢复了往常那副惯用的伪装。 “还好吗,姐姐?” 大手温柔又有耐心地抚摸过苏羽薇的头。 “沉麟,我看错你了,你好禽兽。” 良久,平复完喘息的苏羽薇恢复了几分理智,不用看都知道她现在的模样有多糟糕,脸上眼泪唾液糊成一片,身上到处都是被沉麟操完后留下的黏腻水渍。 她居然答应沉麟让他射了进去了……明天还得去药店买药…… 苏羽薇有些不敢面对现实,扯掉湿答答的枕巾把头埋进枕头里。 沉麟笑着扒拉她:“嗯,姐姐,我是禽兽,也是你一个人的禽兽。” “先去洗澡吧,不然风一吹容易感冒的,我帮你弄干净床铺被子。” 黏糊糊的实在不舒服,苏羽薇起身瞪了沉麟一眼,胡乱将褪下的睡裙挡在身前,飞速前往浴室。 “姐姐,要我帮你洗吗?” “才不要!” “砰”的一声,苏羽薇极快地关上浴室门。 14沈岐 苏羽薇最近很苦恼。 开了荤的沉麟几乎天天都勾着她做那档子事。 他的舌很长很长,太柔软,太灵活,不管是接吻还是舔舐她的身体,亦或是吃她的小穴,都能让她爽到头皮发麻。 这感觉太让人食髓知味了,嫣红的长舌卷起,舔舐过小穴的腔道内的每一处,舌头模仿性器来回抽插,舔向更深的地方,微微粗糙的舌苔刺激柔软敏感的黏膜,厚实的舌肉一点点填充着甬道,入口处无法抗拒的扩张感与强烈的被吸吮感让整个阴道都在剧烈抽搐,收缩,贪婪地想将沉麟的舌纳入更深。 尤其是沉麟那 明媚帅气的漂亮脸蛋,她喜欢看他就这样埋在她的双腿间,伏在她身下,肆无忌惮地喝下她的体液,这能让她心里升起把漂亮的事物弄脏的诡异满足。 每次沉麟都能把她舔到浑身无力,哭着喷出大股淫水,在她高潮完双目失神,半推半就的时候,他就把肉棒浅浅抵入她的穴口。 然后,射进去。 苏羽薇不知道沉麟为什么对内射的执念那么深,偏偏她自己意志力薄弱,沉迷快感,一到床上就被沉麟哄到找不着北,事后看着他那张脸,又可耻地原谅他,只能自己咽下苦果,买了短效避孕药一天一片。 一小瓶药还是沉麟买的,没见过的牌子,但效果很好,也没有什么副作用。 幸好沉麟还算蛮绅士的,说过在她适应前不强求,就一直没有插入。 要是一直这样也挺不错。 苏羽薇长叹了一口气。 拿走燃尽的香梗,给供奉的小神龛重新上了一炷香。 已经很久很久没梦见过大蛇了,而饲养箱里,那只喜欢昂头,总是直勾勾盯着她的黑鳞眼镜王蛇,似乎也越来越不爱动了。 整天盘在饲养箱的阴暗处睡觉。 她之前戴着防咬手套把眼镜王蛇拿出来检查了一番,却没发现什么问题,鳞片还是一如既往绚烂,身体的肌肉强而有力,眼耳口鼻都没问题,体外也没有寄生虫。 给他带回来的菜蛇都是速冻过的,再加上都是养殖场的蛇,干净得很,内寄的可能性很小。 苏羽薇只能归咎于三楼因为太阳直接照射在顶层楼板上,温度太高能有三十六七摄氏度,于是就安装了个可以降温的温控将饲养箱温度控制在二十八度。 但还是没什么效果。 苏羽薇忧虑地看着眼镜王蛇。 最近小黄金蟒不像以前一样总缠着她,连眼镜王蛇也不爱搭理她了。 虽然小黄金蟒长到五十多斤,再像以前一样缠着她她会吃不消,虽然眼镜王蛇的“搭理她”也只是隔着玻璃门看她朝她吐信子…… 但是…… 嗐,孩子大了果然不亲妈。 “姐姐。” 背后传来敲门声,苏羽薇回头,见是沉麟,有些惊讶。 她给了沉麟大铁门的钥匙,让他白天能自由出入自家院子,但沉麟说这几天有事要忙,已经两天没见到人了。 “沉麟,你的事情忙完了?” 沉麟低头走了进来,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瞥了眼镜王蛇一眼,语气听起来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嗯?你最近又遇到什么事故了吗?” 苏羽薇有些担心地站起身,拉着沉麟上下打量了一番。 “姐姐。”沉麟沉痛地开口:“我大哥醒了,他想见见你。” “你的哥哥醒了啊,这不是好事吗?” 不明所以的苏羽薇天真地问。 “我们可以去见家长了呀?刚好顺便去你家回访一下那八只小家伙呢。” 沉麟咬牙切齿,如果此刻他是真身,估计鳞片都要炸起来了。 “好事,确实是好事啊。” *** 沉麟开车,载着苏羽薇朝着南城另一边的市郊驶去。 越开越偏,驶向山道后在盘山道拐了几个弯,就开进了一处几乎要被茂密的树木丛林隐蔽的半山别墅里。 别墅有三层,是中式装修,看着有些年代了,围墙很高,但花园和院子占地很大,车开进去后,苏羽薇发现周围的景象像一个小型的庄园一样,亭台水榭,林木怪石,样样不少。 自那天见到沉麟哥哥的收藏,苏羽薇就知道他们家不是普通人家,现下只是惊叹了一下漂亮规整的环境,并没有太多吃惊。 倒是靠近别墅的小池塘里,那只被救治过的难产大母龟此刻正趴在假山石上晒太阳,一段时间没见,就被沉麟养得背甲油亮,纹路清晰,质感像没有褶皱的红枣,皮肤也十分光洁,肤色是草龟健康的青灰色。 见到有人靠近,母龟立刻跳入水中,那池塘的水清澈得仿佛空气一般透明,只有龟划水的时候能隐约能看见水面泛起的波纹。 自己家那两个挤了几十只龟的池子,跟这个环境比起来简直就是大通铺跟五星酒店的区别。 苏羽薇惭愧了。 她应该叫沉麟多带几只龟回来享福的。 胡思乱想间,沉麟打开了大门。 “大哥。” 沉麟不情不愿地喊了一声,把苏羽薇带了进来。 嗯,内饰和外面一样,是统一的中式风格,只有窗台边摆放的一排饲养箱跟大厅摆设格格不入。 “你们来了。” 低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苏羽薇抬头寻找声音来源,一时愣住了。 她以为沉麟口中从小把他养大的“大哥”,至少应该有三四十岁了,绝对没想到眼前乌发红唇,皮肤冷白的青年就是沉麟的哥哥,沉岐。 他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男相与女相在他的脸上奇妙地融合,比男人更精致柔媚,比女人更英挺锋锐,漆黑的发丝微长,那双微挑的凤眼瞳仁如墨,在刘海的遮蔽下有些模糊不清。 她上次用“最漂亮”来形容一件事物,是对着梦里的大蛇。 她喜欢漂亮的蛇。 同样也喜欢漂亮的人。 苏羽薇有些发愣,呆呆地看着沉岐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 他也很高,但还算是普通人的范畴内,估计一米九左右,比起精壮的沉麟,身体是偏向于精瘦型的,骨架要更纤细一些,皓白骨感的手腕连接着修长精致的手,指腹在下楼时缓缓抚过楼梯扶手,竟像是在拨弄她的心口一般。 沉麟不满地用手肘捅了她一下,她才回过神来,连忙结结巴巴地开口:“沉岐哥,你,你好,我是沉麟的女朋友,苏羽薇。” “嗯,我知道了。” 沉岐似乎并不太热情,只淡淡回应了一声。 走进了,苏羽薇才看清楚沉岐刘海之下的那双凤眼,尖锐,黏腻,暗金的瞳仁之中,那独属于蛇类的狭长的深色的瞳孔,正居高临下地,直勾勾地注视着她。 像梦里的大蛇。 像那只爬出饲养箱,昂着头俯视慌乱坐在地上的她的黑鳞眼镜王蛇。 苏羽薇似乎感觉到那股久违的甜腥味从四面八方涌入了她的身体,她的肌肤,让她本能地浑身颤栗,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 视线重新聚焦时,苏羽薇呼吸已经不稳,后背也渗出一股细密的冷汗。 似乎刚才那双暗金色的蛇瞳是她的错觉,沉岐的双眸仍是黑沉沉的,看着有些阴郁,但那尖锐又黏腻的眼神,实在是跟眼镜王蛇太像了。 是她太过想念大蛇的错觉吗? “苏小姐,进来坐吧。” 沉岐露出几不可察的微笑,随即邀请苏羽薇进了房子。 趁着沉岐去泡茶准备点心的空隙,坐在茶桌边上的苏羽薇拉了拉沉麟的衣袖,问:“你哥哥怎么那么年轻啊?听你说的我还以为他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呢。” “不,他就是这么老,只是保养得好而已。” 沉麟皮笑肉不笑。 “真的吗?那你哥哥太不显年纪了吧……四十岁还这么漂亮……” 苏羽薇小小地惊呼了一下。 “哦,你觉得他漂亮?” 苏羽薇诚实地点头:“是啊,他比我见过的所有明星都漂亮。” 沉麟连假笑都快笑不出来了,他掰过苏羽薇的肩膀,问:“那我呢?我跟大哥比,谁更好看?” 苏羽薇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让沉麟吃醋了,看他平日对哥哥的态度,肯定酸坏了吧。 连忙摸摸他的脸给他顺毛:“你是我男朋友,你肯定最帅啊!” 当然,你哥哥是最漂亮的。 苏羽薇在心里默默补充。 沉麟不知道有没有被哄好,等沉岐端着三杯热茶和一盘小红果过来时,拿了一颗小果扔进嘴里,把里面细小的籽咬得咯吱作响。 就像嘴里嚼的不是果子,是他大哥。 “苏小姐,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弟弟的照顾。” 沉岐不管沉麟,坐在主位后客套地朝着苏羽薇笑了一下,伸出手。 “不不不,沉岐哥,还是沉麟照顾我更多一些。” 苏羽薇赶紧伸手轻轻回握了一下。 轻晃了几下就分开,但有什么东西挠了挠她的手掌心。 是自己多想了? 不确定,喝了口茶,准备继续跟沉岐寒暄时,裸露的小腿被蹭了一下。 苏羽薇惊恐地睁大眼,差点被口水呛到。 不是她多想,沉麟的哥哥沉岐,这个才初次见面的男人,正在桌下用皮鞋蹭她小腿。 与她双目对视时,那股黏腻的感觉又缠了上来,沉麟的眸子更加幽深了。 “可以多说说,你和我弟弟间的事么?” ———————————————————————————— 弟弟:没办法,我打不过啊 药其实是维生素片 15美味 苏羽薇缩了缩腿,刚想开口说话,嘴里就被沉麟塞了个果子。 “这就不用了,情侣之间的事情还是不方便说给其他人听的。” 沉岐支着脑袋,望着桌对面挺直腰板正坐着的沉麟,那模样,像极了蛇身时昂着头对他哈气的样子。 虽然他的身量矮上一大截,却没有被沉麟的气势压过去。 “能不能说还得看苏小姐的意见,对吧?” 见话头又回到自己身上,苏羽薇赶紧咽下果子开口:“嗯嗯,我跟沉麟是在网上认识的,有三个多月了吧。” “今天本来是想给沉岐哥顺便带些营养品过来的,但沉麟说你身体健康不需要……现在看来,沉岐哥果然恢复得很好。” “之前听沉麟说哥哥遭遇事故昏迷不醒,我还很担心呢。” 苏羽薇大脑飞速运转着找话说,多年独来独往的生活显然让她有些不适应这种见家长的场面。 尤其这个家长,还是个不太正经的家长。 “是啊,我跟姐姐感情好着呢。” 沉麟长臂一伸揽过苏羽薇的肩膀,她半张脸就这样埋进了他紧实的胸脯上。 在外人面前这样亲密,苏羽薇脸唰地一下红了,赶紧推开沉麟拉开距离,但手又被他握住。 “弟弟和苏小姐感情那么好,我也放心了。” 好在沉岐并没有介意,他微微颔首:“弟弟他小时候性格很顽劣,脾气坏,学业不好,仗着自己身体强壮经常打架,可能不太懂规矩,还希望苏小姐多包容一些。” 这番话倒有几分养兄该有的气度了。 “没有没有,我不这么觉得,沉麟是很好的人。” 苏羽薇笑着捏了捏沉麟的手,维护他。 桌下已经老老实实并拢缩起的小腿,似乎被什么细长的东西撩了一下。 她垂眸往下看,却是什么都没有。 *** 这种礼貌而又不失尴尬的寒暄持续了几分钟,沉岐邀请苏羽薇留下吃午饭,便起身去里间像是厨房的地方准备食材了。 午饭前她可以在别墅范围内随意走动参观。 苏羽薇松了口气,拉着沉麟在那排饲养箱前回访之前救治过的小家伙时,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蛐蛐:“你哥哥怪怪的……而且他居然会做饭欸。” “他一直喜欢这样故作神秘,说话咬文嚼字七拐八绕。” 沉麟解释,但又察觉出不对:“什么叫居然会做饭,我不也会做饭吗?” “不不不,我看他的手那么白净,不像经常下厨的人。” 苏羽薇摸摸鼻子。 她不敢说实话。 因为沉岐长得实在太好看了,觉得他像是那种吸人精气,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妖精,怎么会做下庖厨这么世俗的事情。 沉麟会做饭,也只是普通的会做饭而已。 在家里饭点的时候他先是帮着苏羽薇打了几次下手,几次后就开始跟她一起做饭了,他刀工精细,炒菜的火候也很好,但怎么说呢,做出的菜用一句很矫情的话来形容,那就是缺少灵魂。 “大哥他喜欢美食,能吃饱的,不能吃饱的,他都喜欢品尝,所以厨艺不错。” “这样…………啊?!” 苏羽薇看到了饲养箱那只豹纹守宫,按理说守宫断尾后新生的尾巴应该是又短又粗又平的,会极大地拉低守宫的颜值,导致一些看中品相的主人弃养,但沉麟养的这只,新长出的尾巴居然跟原装尾巴大差不差,完全看不出他断过尾的模样。 “沉麟,你也太厉害了吧?怎么养出来的?” 苏羽薇激动地叩叩玻璃门。 想把这只守宫拿出来看看,但是又怕小家伙被突如其来的陌生气息刺激到,会再次断尾。 “我说了我会好好养的,姐姐你当时还不信我呢。” 沉麟一脸得意,对苏羽薇的夸赞很受用。 “是我看走眼了,你真是个认真负责的好主人。” 苏羽薇一把勾住沉麟的脖子,沉麟也顺势弯腰让她拉过脸吧唧了一口。 “以后家里收到断尾守宫你帮我处理……或者你直接教我怎么处理,用了什么药,吃了什么的东西,湿度温度怎么样,要是我学会了,也能让更多守宫不被主人遗弃不是?” 沉麟爱死苏羽薇这副模样了。 爬行动物被很多人类误传为冷血动物,在野外,人类畏惧,嫌恶,猎奇,在圈养的范围内,也并不会像对待猫狗小鸟一样,能建立起深厚的陪伴感情。 在他被打回原形,身体虚弱得变成一只小蟒蛇时,苏羽薇就在事无巨细地照顾他,他能感受得到她浓烈的爱意,她不会嫌弃他的鳞片和充满凉意的躯体,也不会用或猎奇或看待物件一样的眼神看他,她会亲她,温柔地抚摸他,给他挠身体帮他蜕皮,每天夸他漂亮,还一口一个小宝贝地喊。 以前他作为瑞兽被人祭祀朝拜,人类看他的目光都带着贪婪或目的,他只用居高临下地盘在祭台上,受人类敬仰瞩目,哪里经历过苏羽薇这样肆无忌惮地玩弄他身体…… 看着苏羽薇亮晶晶的双眸,沉麟满口答应:“是用药了,但这是秘方。” “以后姐姐遇到什么疑难杂症,可以送过来给我哦。” 身体被大手托着胯腾空抱起,苏羽薇扑腾了两下,只能双手勾着他的脖子,腿上盘着他的腰来稳定身形。 这样了还不忘好奇地询问:“什么秘方这么神秘?” “姐姐先亲我一下。” 苏羽薇亲了一下沉麟的脸颊。 “再亲一下。” 苏羽薇又亲了一下。 “姐姐,这边。” 沉麟微微偏头,没亲过的左脸凑了上来。 苏羽薇怒了,没亲,直接上手扯。 “你这家伙,净想着占我便宜是吧?” “这不是姐姐愿者上钩吗?” 沉麟一脸得逞的笑。 两人打闹间,后头传来一阵规律地叩击木板的声音。 回头一看,居然是沉岐,他站在走道口,面无表情,正用叩击声提醒他们两人。 苏羽薇脸臊得通红,赶紧拍了拍沉麟让他放她下来。 “弟弟,过来帮忙。” 沉岐平静地开口,似乎对他们光天化日就当着他的面调情的行为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姐姐,午饭做好前自己玩一会,或者去前院逛一逛也行,你是客人,厨房的事不用管。” 沉麟不怕死地捏捏苏羽薇通红的脸,还了一个亲亲。 真是个混蛋…… 苏羽薇腹诽,看着两兄弟前后走进走道后,转身出了门外去看池塘。 那里的水太干净清澈,她要好好去琢磨一下构造和种植的水生植物,或许家里大院的两个小池子也能扩建成这样呢? 家中大厅空间还有剩余,但院子里的龟口太密集了,扩建是迟早的事。 *** 沉岐喜欢美食。 化形前是各种各样与他相同的毒蛇,他游遍华夏大地,品尝感受不同国家毒蛇的毒液之间细微的差别,吸纳后充盈自己的毒腺,让自己百毒不侵的同时也能驾驭百毒。 而化形后,他发现更美味的,是人类的魂魄。 最上品的跟他交易后完全被贪嗔痴占据,堕落到极致的灵魂。 其次是那些死后吸足了阴气与鬼气,怨恨不化的恶灵。 进食时,业障与秽气转化成的充盈的灵力就会灌注进他的百骸,舌尖极致的美味与修为提升的快乐让他着迷。 可人间有人间的规则,像他这样的大妖轻易对人类动手,尤其是吞噬掉整个人类的灵魂,容易引下天罚。 所以他引导贪心不足的人与他交易,最后自愿将灵魂献祭给他,他会等待恶灵背负上孽债后,再装模作样地“消灭”他们 ,不停地利用漏洞在规避天罚时品尝美食。 只可惜,天道还是察觉到了他,将他化蛟时的七道雷劫足足提升到化龙才会有的四十九道。 当然,活了这么多年,他也是喜欢品尝人类世界的美食的。 虽然吃不饱,但品尝起来很有意思。 午餐是煎鹿排,新摘的白?果做成的酱汁鲜红,看起来很有食欲。 苏羽薇看着摆着刀叉的餐盘放在红木大圆桌上,有些别扭。 鹿排很嫩,但那酱汁实在太红了,看起来像加了两斤色素一样。 “你哥哥真的会下厨吗?这颜色确定不是染色的?” 苏羽薇跟坐在旁边的沉麟咬耳朵。 “不是,这是刚才你吃的那盘红果子做的酱汁。” “那个果子啊……” 苏羽薇砸吧砸吧嘴,回忆起那甜得像蜜却并不腻人的味道,还挺好吃。 见沉岐把最后一份鹿排端上桌,苏羽薇摆好刀叉赶紧坐正,眼睁睁地见他越过对面的位置,径直坐到她的右手边。 两兄弟,一个两米多,一个一米九,一个是她男朋友,一个是男友的不正经哥哥,把她夹在中间。 这下她是背脊也僵住了。 “苏小姐,我很喜欢美味的东西,希望你能好好品尝我的手艺。” 沉岐垂眸,又用那种蛇一样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 “大哥,对面那么多椅子,怎么偏偏坐在这。” 沉麟有话直说,毫不留面子。 “苏小姐算是我弟妹,我们一家人不应该更亲密些么 ?” 沉岐微微附身,那张精致的脸直接突破了安全距离凑到苏羽薇脸侧,眼底有零星的笑意:“你说对吗,是苏小姐?” ———————————————————————————— 小两口打情骂俏哥哥只能孤独地站在门边看着 16明目张胆 鹿排外皮焦香,内里肉质很嫩,不生不柴,烹饪前经过处理过祛除了原本的土腥味,混进了一股淡淡的奶香,咸鲜的调味加上带着果香的酸甜酱汁,再配上清口解腻的蔬菜沙拉,确实是十分的好吃。 苏羽薇全程低头,切肉,往嘴里塞肉,安安分分坐在中间当她的弱小豆芽菜,边吃边听两兄弟拌嘴。 全程基本都是沉麟在拌,沉岐不太搭理他,只偶尔回应两句。 “大哥,你要是想快些恢复原状,就多多外出找合适的人交易吧,看看,去年和你签订契约的那些人直到现在还没去收利息呢。” “该不会被雷劈了一次,就良心发现金盆洗手了吧?” 沉岐只尝了几口味道就放下刀叉,擦擦嘴,回道:“我不急。” “但留在这里,整个南城都没有适合交易的人了。” 沉麟把腮帮鼓鼓的鹿肉咽了下去,他吃饭速度向来很快,肉吃光了,菜是一点没动。 “大哥,既然醒了,姐姐也带过来认识了,往后就应该以事业为重了。” “可是南城有我一直想尝试的美味啊。” 沉岐笑笑,索性支着下巴,看着正专注进食的苏羽薇,意有所指:“吃比事业更重要。” “即使是不能饱腹的美食,我也想尝一尝。” 虽然苏羽薇被沉麟赐福后身上早已没了令他垂涎的业障与秽气。 但他还是想吃她。 沉麟垂眸,看见的是苏羽薇圆圆的脑壳和发旋。 自然界的雌蟒发情期到了会散发信息素吸引一大堆雄蟒,让他们公平竞争,随后挑选其中的胜者,或是最合眼缘的,有些雌蟒在一个繁殖季甚至可以先后和十多条雄蟒交配。 所以对于现在的状况,沉麟自然不会像人类一样感到气愤或者难过,如果苏羽薇真的想,他并不会阻止她拥有除他以外的配偶。 大哥是从凶兽相柳污染过的蛇蛋里孵化出来的过山峰,出生就开了灵智,天性嗜毒,追逐灾厄,以业障污秽为食,当初收养他,一来是他没毒,不在他的食谱上,二来觉得他新奇,觉得他和自己的出身是两个极端,就把他养在了身边。 跟在他身边一千多年,虽然他们之间没有亲缘却胜似亲缘,大哥骨子里是个什么东西沉麟最清楚不过。 沉麟只是纯粹的不爽。 要是苏羽薇真和大哥在一起了,一定会被大哥吃得骨头都不剩。 “大哥,希望你尝不到的话就不要强求了。” “放心吧,不会尝不到。” 沉岐微微颔首,随即话锋一转,把话头对准沉麟:“弟弟,别老是说我,你不也一直想留在南城么?” “我又和你不一样。” “可是弟弟再去找几个富贵人家接受供养,也总比留在苏小姐身边更好,像之前的粤城陈家,津口江氏,京城……” 沉岐这段意味不明的话让埋头苦吃的苏羽薇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最开始时,沉麟也是在一直缠着她求包养。 啊?这是…… 虽然他俩聊天有点云里雾里的,苏羽薇还是不禁停下了进食动作,抬头有些诧异地看了身旁的沉麟一眼。 沉麟瞬间炸毛:“姐姐,别听我大哥乱说,我不是诈骗,也不是被包养的!” 苏羽薇尴尬笑笑:“没,我没怀疑你……” 脸后伸过来一直修长白皙的手,用中指指腹轻轻擦了一下苏羽薇的唇角。 “啊!” 苏羽薇吓了一跳,回过头,见沉岐抬起的手间还残留着鲜红的酱汁。 “苏小姐,酱汁粘嘴角了。” 他表情淡淡,用餐巾细细擦干净指尖,好像真的是一本正经地在为她做清洁一样。 “哦……谢谢沉岐哥。” 苏羽薇抿着唇,压下自己的慌乱。 现在她更加确定了沉岐对她的意思,连忙开口想早点离开:“我吃饱了,沉岐哥需要帮忙收拾吗?” “你是客人,不必做这些。” “那……我家还有宠物病患要去照料,我先回去了。” 她是不敢再继续呆下去了。 “好的,苏小姐。” “我跟苏小姐很合眼缘,下次再见希望苏小姐能来我的铺子亲手挑选一件礼物。” 沉麟眉眼含笑,手肘支在餐桌上,拇指指腹不自觉轻捻那截擦过苏羽薇嘴角的指尖。 临走时沉岐还给了苏羽薇一小篮子的红果子。 像樱桃,但看不出具体是什么果。 沉麟脸有点臭,走在前头,在苏羽薇上车后抱着她,把她压在副驾驶座上张嘴就啃。 “沉,沉麟,又吃醋啦?” 一吻结束,苏羽薇气喘吁吁地揪着还在啃她脖子的沉麟的头发,有些好笑地问。 “姐姐,我大哥对你心怀不轨。” 沉麟委屈巴巴。 “嗯,我感觉出来了,你哥哥,好奇怪哦。” “对,他是坏人,姐姐别信他。” 苏羽薇哈哈笑了两声:“嗯,你说是坏人就是坏人吧。” 话虽这么说,但苏羽薇摸摸自己的胸口,那里的心脏自从见到沉岐开始就一直在乱跳。 那种感觉像是在梦中初见大蛇时,被一眼吸引的悸动。 她是个不折不扣的颜控。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对着漂亮的事物会动心,会欣赏,这不是她的错。 *** 那天之后,沉麟忽然间忙了起来,离开南城之前恹恹地说:“大哥把他收利息的任务给我了,我要外出跑几趟。” 苏羽薇只能笑着摸摸他的头,安抚他。 隔天,沉岐就忽然来了苏羽薇家里。 入秋后天气开始忽冷忽热的,又到了一年间爬宠最爱生病的时间段。 因为苏羽薇开始收费,所以找她治疗宠物的人大大减少了。 但这影响并不大,她给自己的账号开通了流量收益,更新家中爬宠日常和爬宠疾病治疗视频,也有一笔不错的收入。 彼时她正架好手机支架,戴好手套消完毒,一边用电切割刀切开龟耳朵上的鼓包,一边介绍中耳炎的手术过程,以及宠物主人在家该如何自行处理这样的小手术,以及手术后清创与预防伤口感染发炎的问题。 手术很简单,等将伤口处的脓液全都清理出来后,再消一次毒,把龟放在干燥的地方数小时后,就可以下浅水里休养了。 “苏小姐。” “!” 熟悉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苏羽薇吓了一跳,转过身就见到身后的沉岐,如鬼魅般站着。 “你你你,你怎么进来的 ?!” 院子大门她是锁上的啊? “我拿了弟弟的钥匙。” 沉岐拿着钥匙串晃了晃,苏羽薇舒了一口气。 “沉岐哥,你来了怎么不打招呼,一声不吭的真吓人。” “见苏小姐太专注,我不忍心打扰。” 沉岐俯下身,与苏羽薇对视:“而且苏小姐认真工作的样子很有吸引力。” 苏羽薇不禁夸,瞬间没了脾气,赶紧脱掉一次性手套扔进垃圾桶了,顺便把脚边的快递盒与大大小小的箱子暗戳戳踢到一边。 这样漂亮的人降临她工作时的杂乱狗窝,感觉就好像一个月没打扫的房间忽然被自己的爱豆破门而入一览无余一样。 “沉岐哥过来有什么事吗?” 苏羽薇咳了咳,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 “是沉麟答应送你的药膏,我给你带过来了。” 沉岐提了提手中的纸袋,里面装着一个木盒子,还有一小篮红果子。 “那真是麻烦沉岐哥了。”接过袋子放在柜上,苏羽薇去清洁池洗手,顺口客套:“沉岐哥吃过饭了吗?快到午饭时间了不如留在这吃一顿吧。” “好啊。” “啊……” 苏羽薇差点咬掉舌头,有点后悔自己不该多嘴,但沉岐先一步说:“我请了苏小姐一顿饭 ,这次我是客人,苏小姐应该还我一顿吧?” 这下她什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沉麟不在时,她通常就是煮一碗挂面或者炒一份饭,一楼原本的厨房放满了饲养箱,苏羽薇只能将沉岐请到二楼餐厨一体的小房间,给他倒了茶让他在餐桌坐着,自己去冰箱找食材,看着能不能凑出一顿像样的午饭。 “小贝贝,妈妈在做饭,别捣乱哦。” 小黄金蟒不知怎么地从她的房间爬了出来,缠着苏羽薇的腿就想顺势爬上来。 苏羽薇扒拉了一下,没扒拉开,毕竟五十多斤的蟒蛇力量已经非常强大了,只要他不想松开,就得费很大劲才能扯下来。 沉岐轻笑,他似乎并不惊讶苏羽薇养了这么大一条的黄金蟒,只是走过来蹲下身,抬头问:“苏小姐的宠物好像很黏人。” 苏羽薇涨红脸,这样的场面让她有些尴尬:“他以前就是这样,不过那会体型小,力气没那么大。” “那我来帮帮苏小姐吧。” 沉岐说完,修长有力的手握住苏羽薇的脚踝,温凉的掌心贴上燥热的皮肤让她不由自主地一激灵,另一只手的指尖在试探着触摸蛇躯方便施力时,总会似有若无地擦过她的小腿肌肤。 痒痒的。 不一会,可怜的小黄金蟒蛇头被捏住,身体在他手里仿佛失了力气般松懈了力道,团吧团吧,沉岐将小黄金蟒团起挂在自己手臂上。 与他双目对视间,蛇眼中出现明显的恼怒。 一个分身而已,他几乎不费工夫就能搞定。 “谢了,沉岐哥。” 沉岐将小黄金蟒放到门外,关上小房间的门。 密闭的空间似乎空气都变得凝滞,苏羽薇不敢再看沉岐,低头切菜。 “沉岐哥,家里也没什么特别的食材,午饭就吃小炒肉和黄瓜炒蛋吧?” “好。” 身体后方有一具身躯附了上来,一股极轻极淡的甜香味笼罩住了她,好看的大手握住她拿刀的手。 “苏小姐,肉不是这么切的。” 苏羽薇愣愣仰头,眨眨眼看着附身下来的沉岐,心脏像是要跳出胸腔。 “让我教你做饭,好不好?” 17午餐【厨房play丨舔穴】 r o uwen wu .v “苏小姐的指甲很短,修得很整洁。” 沉岐低下头,清浅的呼吸打在苏羽薇侧脸上,他的手刚好能把苏羽薇的手包裹住,一手引导着苏羽薇修正持刀的角度,另一只手附上来,将她的四指并拢搭在肉块上。 “很适合烹饪呢。” “像这样按压食材,用左手食指关节顶住刀身,就可以通过手指的移动来固定切片的薄厚了。” 通过薄薄的衬衫贴上苏羽薇后背的胸脯,可以听见里面平稳有力的心跳,说话声音低沉,语速不徐不疾,语调也是冷冷淡淡,仿佛他真的是在单纯地在教授刀工一般。 “好的,沉岐哥……” 锋利的菜刀在沉岐的把持下斜侧切着,刀刃割开肌纤维,片出一片一片薄薄均匀的肉片。 苏羽薇感觉自己就是刀下的肉,所有集中的注意力都在被沉岐一片片地,慢条斯理地切割,他的下巴虚虚枕在颈项间,呼吸温柔,能感受到细微的水汽,微长的碎发有意无意地擦过红透了的耳廓,痒得苏羽薇浑身发抖。 若即若离触碰里只有她一人独自兵荒马乱,沉岐一直都冷静,自持,平和,仿佛她才是那个主动勾引心怀不轨的人。 “苏小姐不用太客气,叫我沉岐就好了。” “沉岐……我,我知道了,你先起开……呀!” 脖子忽然传来一阵短暂尖锐的刺痛。 忽如其来的啃咬让苏羽薇一惊,要不是手被握着,不然她连刀都快拿不稳。 沉岐咬得不重,但她就是感觉自己一定被咬破皮了,刺痛过后是温柔地舔舐,湿热柔软的触感落在脖颈上,让苏羽薇心神俱颤。 她赶紧在沉岐怀中回过身,想推开他,但顾及着手上沾着油渍不想弄脏他的衣服,只能用手肘将两人的距离推开一点点。 “沉岐,我是你弟弟的女朋友。” 苏羽薇仰头想要提醒他,却发现沉岐的神情变了,那种平淡无波的模样已然完全不在,此刻脸上的神情被贪婪和欲念完全取代,凤眼中,是熟悉的,尖锐又黏腻的露骨视线,给原本就比一般男人柔媚的五官更添上了一股危险的吸引力。 一眨眼,是暗金色的蛇瞳,瞳仁紧缩成一条细线,打量审视着自己的猎物。 再一眨眼,又是凝了墨汁的深黑,仿佛无尽的黑洞旋涡,要将苏羽薇吞噬进无底的乱流。记住网站不丢失:p ow en ge 1.c o m 很多毒物都会用绚烂美丽的色彩来彰显自己的危险,沉岐就像一条真正的毒蛇一般,危险,邪性。 但这样的认知反而让苏羽薇眼中的沉岐更加迷人。 人类面对危险时激增的肾上腺刺激着大脑生成内啡肽,会带来无与伦比的生理兴奋与精神刺激。 苏羽薇呼吸粗重了许多,面对俯身凑近的沉岐,口干舌燥,喉间不断吞咽妄图缓解这股莫名涌上的躁意。 “可是苏小姐,你喜欢我……” “或者说,你喜欢我的脸……” 沉岐轻笑,笑容:“我看得出来,苏小姐见到我的第一面就有了不好的心思。” “明明是弟弟的女朋友,却会用那种眼神看哥哥……” “是你先发出信号勾引我的哦,苏小姐。” 苏羽薇无法反驳,或者说,她此时已经没有了心思去反驳。 她头脑有些发昏,身体越来越燥热,浑身的血液裹挟着欲望在血管中奔腾。 眼中的沉岐唇瓣嫣红如鬼魅,开合间能看见他略微带尖的森白牙齿,衬得舌头异常柔软鲜红。 她看见他的舌尖随着低沉的话语翕动,黏膜上潋滟的水光流转,吐息间潮湿的气息打在鼻尖,引诱干渴的她去采撷这口泉眼。 “我……” 苏羽薇张了张嘴,被眼前的泉眼迷了神,想侧头吻上去,沉岐却微微偏头错开。 “苏小姐,你想要什么?” “说出来,只有说出来,我才能给你。” 热意与欲望彻底占据了大脑,苏羽薇看向沉岐那张漂亮得几乎完美的脸,表情带上了完完全全的迷恋。 “沉岐,你真美啊……” “苏小姐,这话你说过了。” 沉岐凤眼微弯,笑起来的样子更像一只妖物,像那些蛊惑人心取人性命的妖物。 “告诉我,你现在想要什么?” “我,可以亲亲你吗?” 话说完,苏羽薇就迫不及待地仰头吻了上去,那从刚才起就一直觊觎的唇舌,是自己想象中的美味,舌与舌的刺激让苏羽薇口中渐渐分泌出大量的唾液,两人的体液在交缠中粘连,混合,被苏羽薇悉数吞下腹中。 那股原本淡淡的甜香的味道在两人接吻时骤然变得浓烈,仿佛信息素一般无孔不入地往苏羽薇皮肤里钻,让那股血液中的欲望化成了饥渴,渗透苏羽薇的四肢百骸。 皮肤开始变得敏感,苏羽薇穿着热裤露出两条光溜溜的腿,明明西装裤的布料只是在动作间轻微地擦过她的小腿皮肤,就能让她感受到一阵阵的酥麻,更别说沉岐为了支撑她的身体,还将膝盖顶入了她的大腿间。 大腿内侧细腻的腿肉被不轻不重地反复摩擦,小穴开始不受控地变得濡湿,淫水如涓涓细流从腔道中流下,顺着阴唇间的缝隙源源不断地溢出。 她心心念念的泉水,用另一种方式溢出了她的身体,明明口中还在贪婪吞噬着沉岐的津液,身体的干渴却像火苗越烧越旺。 她的手臂早已搭在了沉岐的肩上,用小臂轻蹭沉岐的脖颈,催促更多,但沉岐仍旧保持着一个节奏,勾着她,吊着她。 她想夹腿获取更多快感,却发现根本合不上。 苏羽薇急得不行,呜呜咽咽地想要汲取更多,更多填补自己越来越空虚的小腹,口中的舌却毫无预兆地骤然间抽离,粘连的口水拉出银丝,断落在她的嘴角。 “苏小姐,好像不只需要一个吻呢。” “现在,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沉岐气息不稳,上钩的尾音分外惑人。 失去纾解源泉的苏羽薇有些委屈,张嘴一口咬住沉岐喉结,牙齿磨了磨,能感受到喉头在剧烈滚动。 看来沉岐也不是看上去的那么有余裕。 “沉岐……帮帮我……” “苏小姐,你现在是在用什么身份邀请我呢?” “弟妹,情人……” “还是……” 弟妹这个称呼让苏羽薇心头闪过一丝背叛的愧疚,但很快又被欲望掩埋。 “情人,沉岐,做我的情人好不好?” “嗯,苏小姐,记住,我们以后是情人了。” 沉岐轻笑,细细舔净苏羽薇嘴边残留的唾液,细碎的吻一路向下,吻过修长又敏感的脖颈,麻麻痒痒的感觉让苏羽薇猫儿似的轻哼出声。 苏羽薇胸部发育得非常饱满,因此她穿的内衣从来都是不带海绵垫的,此刻两边的乳头居然在没被刺激的情况下就挺立起来,硬硬的,在两层布料之下隐约地显露出来。 沉岐张嘴吸住一边,触感并不真切,但被唾液濡湿的布料摩擦感极强,随着吸吮与舌头弹动的动作刺激着整个乳晕,苏羽薇挺身想将乳房送得更深,但沉岐偏不如她的愿,后退了一些咬住乳尖上的小豆,阖上尖牙上下来回碾,激得苏羽薇不禁低呼出声。 被玩弄过的右乳湿了一大块,离开温热的口腔,湿湿凉凉的。 沉岐全程都在用邪肆黏腻的眼神眨也不眨地由下至上盯着苏羽薇的表情,她痴迷,沉醉,脸颊是醉人的酡红,她用满是欲望的眼神回应他,催促他想要更多。 “苏小姐,分开腿哦。” 因为沉岐手上同样的不干净,所以他一直都没动手触摸苏羽薇的身体,但只用嘴和舌头,就足以让苏羽薇沉溺其中。 毕竟他真身是一条蛇。 “用掌跟把衣服下摆抬起来……对,就这样。” 棉布的黑色热裤系着白色绑带,与小肚子上奶白的肌肤泾渭分明,沉岐叼着绑带,微微偏头就解开了结,轻轻咬住热裤裤腰,沉岐仰头,就这样看着苏羽薇的眼睛,一点一点地用牙齿扯下她的热裤。 更多的肌肤露了出来,内裤早已被淫水打湿,湿答答的让苏羽薇后知后觉有些羞耻,本能地想夹起腿,但沉岐的脑袋先一步挤了进去。 “只是接吻就让苏小姐的水流得那么多,看来你真的很喜欢我。” 他只是隔着布料舔舐了一下,就让苏羽薇喘息得更大声了:“腥的,甜的,像烂熟的红果子。” “我很喜欢。” “苏小姐能喂饱我吗?” “嗯……” 苏羽薇咬牙,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半跪在身下的沉岐,那张无可挑剔的漂亮脸蛋现在正埋在她的腿间,不由得扭动腰肢让小穴磨蹭着沉岐高挺的鼻梁,无声催促。 沉岐轻笑。 “苏小姐,真是饥渴呢。” 鼻尖蹭着,将内裤的布料拱在一边,沉岐不急着舔,鼻梁挤进两片阴唇包裹着的小缝,鼻尖顶着内里软嫩的黏膜,在淫水的润滑下毫无阻碍地上下摩擦着。 “沉岐……” 这样色情的一幕让苏羽薇小穴里又涌出一大股水,粘稠的液体顺着沉岐的鼻子缓缓浸湿了他大半张脸。 “苏小姐,想要什么,就说出来。” 沉岐蛊惑,声音有些模糊不清,鼻尖往穴口处顶得更深了。 “详细地说出来,我才能给你。” “舔……舔进来……” 苏羽薇双腿打着颤,脸上带着彻底解开束缚的快感:“沉岐,帮帮我……舔我的小穴……” “哈啊……” 几乎是话音刚落的瞬间,沉岐就张开嘴将小穴吃进了嘴里,他那不逊于沉麟的长舌在穴口处毫不留情地刺入,冲刺着开发穴道深处,模仿性交一样地来回抽插。 “啊啊,好,好深……沉岐……” 生理性眼泪又落了下来,沉岐的脸在眼下变得模糊不清,小穴腔道强烈的被进犯的感觉彻底占据了她的大脑。 沉麟扩张起来从来都是循序渐进的,他也从来不会舔得那么深。 长舌刺入时穴口被粗大的舌根撑开的扩张感让苏羽薇爽得浑身酥麻,退出时口腔的吮吸似又将她的灵魂都吸走,此时苏羽薇双手都抬着T恤下摆,没有手指头可以咬了,嘴里发出啜泣一般的呻吟。 腰彻底软了,无力地半倚靠在橱柜上,腿也颤颤发抖,她的身体竟有半数力道直接施加在了沉岐脸上,更方便他把她的小穴吃得更深,舌头也操得再深些。 她的眼睛在出水, 皮肤在出水,眼泪已经流得满脸都是, 湿热的空气中皮肤渗出的细密汗珠汇成一小股,蜿蜒爬过她的肌肤。 小腹深处的火焰与身体的干渴此刻也都化成水流一股脑地往身下涌去。 穴道深处的腔壁痉挛着,沁出的淫水甚至还没来得及溢出穴口,就被沉岐的舌头带入口中,泪眼模糊的世界里吞咽声变得异常响亮。 苏羽薇不由自主地想起菜板上的那块肉。 她才是那块肉,被沉岐一步步做成了菜后毫无顾忌地大快朵颐。 “沉岐……唔——” 穴道里的舌头快速弹动起来,像蛇信一样以极快的速度来回扩宽紧致窄小的阴道,前后拍打着腔壁,连黏膜上的褶皱都被撑开变形。 苏羽薇哪里受得住,想肆无忌惮地尖叫,却又被最后一丝理智拉扯,死死咬住下唇,发出似是痛苦又似是难耐的闷哼。 一大股淫水从腔道深处喷了出来,像失禁一般的量让沉岐根本来不及咽下,就被从穴口溢出的大量液体彻底打湿了整张脸。 他的喉头上下滚动,一点点舔干净穴口被他遗漏的液体。 “苏小姐,水真多,味道也很好。” 他低笑,嗓音含着一丝餍足。 “我很喜欢这份午餐。” —————————————————————— 阴逼哥哥下完毒倒打一耙